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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君心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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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嚎者很快被一旁的戍边军拖出去,跪在了高台之下面对着众人。

    颜钰补充道:“再有异议者,与他一起,直接计入厮杀的额外人选中,上不封顶。寡人生性嗜血,只愁人少不够看的,想死的尽管试试!”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扶翠张罗着一行人搬着书案笔墨纸砚来到了场上,那几个被扶翠选来的宫人都是略微识得几个字的,他们奉命端坐在书案前,手握蘸满墨汁的毛笔,准备记录在场者的举证。

    于是,在场的所有东洲人都被戍边军领着,分作五队,一个一个来到书案前检举同伴的出格之事。

    一时间,整个广场上弥漫着阴谋与硝烟的气息,有人忍不住盯着别人多看两眼,思考着对方的出格之事,对方立马回敬一个“看老子不整死你”的眼神。

    颜钰冷漠的俯视着这群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敢眉来眼去的刁民,冷笑着,不声不响观察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子时三刻,在场众人打着哈欠,宫人们总算是全部写完了检举材料,正由扶翠整理着。

    颜钰的意思很简单,他不喜欢搞背地里调查这种毛毛雨一般的小动作,他要搞就明着来,来大的,他一个帝王,怕什么?

    因此,在他的授意下扶翠很快将所有涉及“朱”与“柳”的事情整理了出来。

    片刻后,扶翠宣布了挑选出来的厮杀人选,加上之前被射穿膝盖的,一共十一人,在熊熊篝火的映照下,边喊着冤枉边被推了出来,走上了生命的修罗场。

    颜钰命人给他们提供了足足五十把武器,一人可选两把,时限为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如果厮杀不出个就结果来,那么,在场众人将会被全部处斩。

    不幸的是,柳无沟正在这十一人的队列中。

    他正在揣摩着圣意,脸上的神色有些纠结与痛苦。

    没错,他在柳家没什么地位,这一身的伤全是拜他们所赐,什么危险的繁重的事情都有他的身影,他恨透了欺负他的柳家人,也恨那几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嫡子,可是这不代表他能滥杀无辜。

    他在其余十人全部选好了武器后才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兵器架前,神色凝重,双拳紧握。

    他抬头与颜钰对视着,看着高台之上冷漠无情的帝王,咬紧了双唇。

    扶翠见颜钰面露不愉,忙道:“倒计时即将开始,请尚未选定武器的厮杀者尽快选上武器,否则,作寻死论处,直接问斩。”

    直接问斩?柳无沟沉默了,那么,他与颜钰的交易就不存在了,柳家的老弱妇孺便真的要保不住了。

    柳无沟的内心剧烈挣扎着,他试图劝说自己,要不要试试劝说颜钰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那是他的弟弟,嫡子中排行老三的柳旭。

    只听柳旭嘲讽道:“庶子就是庶子,畏畏缩缩不成气候。你若是死在这几个贱民的手中,可别怪柳家祠堂不让你进去,丢人!”

    这一番露骨的无情嘲讽激得柳无沟双目通红,他回身怒目而视,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弟弟,心中的厌恶不由得弥漫开来。

    后背像是又在被柳旭用皮鞭抽打着寻欢作乐,没错,他柳无沟只是个庶子,连柳家这一辈的日字辈取名都轮不到他,只能用“无沟”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

    他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子,他又在这里瞻前顾后个什么劲呢?

    他若继续被践踏,那么他的娘亲将彻底失去希望,他的胞妹将被赐婚给上不得台面的人家,他必须反击,必须自卫!

    豁出去了!

    柳无沟忽然怒吼一声,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枪头一挑,对着身后正看好戏一样的东洲平民刺了过去。

    扑哧一声,鲜血四溅,有几滴蹿进旁边的篝火上,刺啦一声蒸发不见,就像这位平民的生命,无声无息,轻如鸿毛。

    其余参与厮杀的人在短暂的怔忪之后全都反应过来,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刀与剑乱糟糟不成章法地向柳无沟砍来。

    柳无沟咆哮着,挥舞着犹如神兵一般的长|枪挑穿一个,踹飞一个,又猛地向后一个肘击,打晕一个。

    一时间,众人吓得纷纷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柳无沟长|枪一竖,道:“我柳无沟,永不屈服!来啊!!!”

    嘶吼声中,柳无沟被身后晕倒在地又清新过来的那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一时间,鲜血汩汩而出,暖湿了他的长衫。

    他长啸一声,回身一□□穿那人得意的笑脸,将他钉在了身后的高台上,顺手再次抽出一杆长|枪,横眉冷对。

    颜钰眸色微变,摆摆手,叫扶翠依计划行事,扶翠手脚麻利地组织戍边军将被淘汰者拖离现场,去柳家的西跨院医治。

    处理好几具“尸体”后,扶翠不失时宜地说道:“都看到了,不想像他们一样被野狗啃食尸体的,拼尽全力厮杀吧!”

    话音落,当即有人鼓起勇气向身负重伤的柳无沟冲来,手中的剑刃泛着森冷的寒光。

    柳无沟冷哼一声,挑起地上的短刀,连刀带枪齐齐向身前刺去,一击出,两人倒地,一人胸口插着短刀,一人肩头被长|枪枪头的红缨没入大半。

    很快,被吓破胆的其余人等纷纷落败,最终的胜利者似乎已经没有了悬念。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一开始就被彭硕一刀射中膝盖的人逮着了间隙,对着柳无沟的后心一剑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柳无沟听到动静当即反戈一击,将那一剑横枪格挡开,同时一脚飞踹过去将那人踢飞出去。

    尚未来得及喘息,异变又起,一个躺在在地上装死的人趁着戍边军还没过来拖尸体,忽然一跃而起,举起手中的砍刀对着柳无沟的肩头直直劈来。

    噗地一声,鲜血如泉水般喷出,柳无沟吃痛转身,一枪挑穿这人的肚子,最后两败俱伤,躺倒在地。

    颜钰默默看着,心中已经有了结论,长臂一挥,让其余人等全部无罪释放,回家休息。

    他却跟在了抬着柳无沟的戍边军身后,边走边沉思着,顺手接过扶翠递过来的情报,就着火把的光亮飞速浏览了一遍。

    “今夜定然有人潜逃,务必清点好人数,叫戍边军一个都不许放过!”颜钰冷冷令道。

    扶翠忙不迭点头哈腰:“是是是,老奴一定办妥这件事。绝不放走一只苍蝇。”

    颜钰卷起厚厚的一叠材料在扶翠脑袋上猛不丁来了一下,训道:“还不快去!”

    扶翠忙小跑步上前,忙得像只蜜蜂。

    片刻后,颜钰来到给柳无沟疗伤用的偏殿,他看着老御医,问道:“怎么样?性命无碍吧?”

    老御医捋了把黑白相间的胡须,道:“都是皮肉伤,好生将养着,便无大碍。”

    说着,老御医狐疑道,“陛下,恕老臣多嘴,这柳公子似乎长期遭受虐打,是个可怜之人哪,他身上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您看,背上是鞭痕,手臂上是烫伤,腿上布满淤青显然是被人踢打的。”

    颜钰的眸子里泛着一道寒光,他冷笑道:“正因如此,寡人不得不将他的兽性逼出来,否则他这唯唯诺诺一味受气忍让的性子,难当大用。”

    老御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陛下用心良苦,只是,此番过后,怕是又要落下个残暴的名声。”

    “老东西,仗着是你接生的寡人,寡人一向给你几分薄面,怎么,难不成被寡人惯坏了,都敢来指责寡人了?"颜钰冷笑一声,眼神却不再凶狠,反倒是多了几分戏谑。

    他看着老御医,像是看着一个熟稔的老者,带着罕见的亲切。

    老御医忙道不敢,却还是劝道:“陛下,老臣只是替陛下不值,有几人知道陛下其实暗地里早就命人医治那些伤者了?有几人知道陛下选出来厮杀的都是些真正十恶不赦之人?譬如那被一□□穿心口的,那人常年猥亵自家儿媳妇,害得儿媳妇敢怒不敢言,还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生了下来,却在东窗事发后被丈夫一刀砍死。再譬如那偷袭柳公子的,原来是个常年在东洲界外掳掠路过商贩夺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强盗。再譬如……”

    “行了,寡人乏了,你好生救治柳无沟,今夜之后,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给寡人看。”颜钰不耐烦地打断老御医的话茬,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了卓植身边。

    此时的卓植,呼吸均匀,面露微笑,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他侧身枕着双手睡着,姿势犹如一个婴儿一般可爱,叫颜钰看了忍不住俯身就是一个亲吻。

    缠绵的吻亲得睡梦中的卓植云里雾里,慢慢地一点点地一手勾住了颜钰的脖子一手圈住了颜钰的腰身,最后一个不耐烦,直接将颜钰圈在了怀中,再也不肯松开。

    颜钰被卓植死死地搂着,一时有些尴尬,手脚不好再有什么动作,怕伤到卓植受伤的部位,憋闷得心慌气短。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鼻子贴着鼻子,嘴对着嘴睡下,颜钰瞪着卓植近在咫尺的容颜,心里那股躁动的念头再次滋生开来。

    他觉得心头痒痒的,像是有些欢喜,又有些期待。

    他想看到这个男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恩的娇羞模样,像看到这个男人被他颠簸得浪|声尖叫的模样,想看到他不可自拔时的满面潮红,想看到他彻底沦陷时迷离的双眸。

    不知不觉间,下|身起了反应,颜钰强忍着躁动,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去。

    遥夜沉沉如水,东洲的地下水牢中,东洲族长柳方正满面凝重地沉思着,他忽然开口道:“贤婿可有脱身良策?”

    回答他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虽然壮实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这便是阿蛮的夫婿黄朗。

    黄朗是真正的东洲勇士,力能扛鼎,可徒手撕碎一匹健壮的肥牛,也可以一拳砸破厚达一尺的墙壁。

    他的眉梢眼角都流转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力量感,一举一动,都有一种大山压境的感觉。

    他回眸瞪着柳方,道:“岳父,我只关心我家阿蛮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其余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性子,何必多问?”

    柳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挣了挣手腕上的锁链,努力够到眉心,用力揉了揉,骂道:“黄朗小儿,气煞我也!”

    黄朗横眉一挑,不屑道:“岳父早知我是这个德性,何必动怒。况且我早就劝过岳父,凡事不可过头,可是岳父什么时候听过?诚然,岳父疼爱阿蛮,才会打错了主意要让那卓县令做男祭,可是你引来了皇帝不说,还害得这个东洲人人自危,你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

    柳方气得吹胡子瞪眼,奈何他被锁链牵扯着打不得黄朗,却依然虚张声势骂道:“黄朗小儿你等着,若不是阿蛮看上你那举世无双的蛮力,老夫早就将你扫地出门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数落老夫?嗯?”

    黄朗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岳父过奖了,黄朗不过一介莽夫,哪里谈得上什么举世无双。要真说举世无双,这东洲可只有一人配得上。”

    “谁?”柳方没好气地问道,不耐烦地再次挣了挣锁链,徒劳地想要挣脱束缚,恢复自由。

    黄朗看着柳方那躁动不安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嘲讽道:“岳父大人最看不上的那个庶子啊,不然还有谁?他不是天天被你的宝贝嫡子们虐打吗?”

    “他?”柳方诧异地陷入了沉思,今晚柳无沟厮杀的画面犹在眼前,柳方只觉得晦气,骂道:“那个瘟神一样的孽畜,我看他被那么多人捅刀子,小命也不保了,不提也罢。”

    黄朗再次亮出他的小虎牙,酒窝里荡漾着笑意,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首先,他若是孽畜,那岳父大人您是什么?其次,他的小命一定会保住,也许别人看不出皇帝的心思,小婿却是瞧得真真儿的,那是皇帝给他准备的修罗场,他熬过去了,必然得到重用,熬不过去,皇帝也没有损失,不过是世间又少了个不中用的草包罢了。”

    柳方闻言不由得一愣,写满肾虚的一张脸上尽是意外与困惑,他的五官本就挤在一处,这么一摆出沉思的样子来,便显得更加拥挤与可笑。

    他的瞳孔不由得齐齐向鼻梁看齐,斗鸡眼一出,他尖酸刻薄的话也跟着崩了出来,骂道:“放屁!他是孽畜,与我何干?不过是我酒后随便奸|淫的戏班女所生的贱种,他娘是个做□□的,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黄朗听了这话,知道这人根本没法沟通了,便嘲笑道:“那岳父大人不妨等着,能让柳家覆灭的是他,能救柳家于水深火热的也是他,不信,我们走着瞧,毕竟,他可是我的发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柳方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耐烦道:“我柳家需要这么一个娼妓之子来拯救?少白日做梦了!”

    黄朗不再言语,只是他那小巧可爱的虎牙,在水牢微弱的光线里,显得是那么的渗人。

    第二日正午,扶翠带着天大的好消息来找颜钰,此时的颜钰终于被卓植松开,正在大殿里舒展着麻木的手脚,连早膳都没有用一口。

    饥肠辘辘的君王看到冒冒失失的太监总管,不由得怒火中烧,骂道:“你这阉人,怎么越来越莽撞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在那里手舞足蹈成何体统?湘云找到了没有?那个小太监横死的事调查清楚没有?没有的话即刻给寡人滚出去!”

    扶翠被骂了也无法消退满面的喜色,他眉飞色舞地凑上前来,递过来一只白色的信鸽:“陛下,这可是大祭司的弟子传来的书信,您瞧瞧?”

    嗯?颜钰神色微变,道:“拿来!”

    一把夺过眼睛滴溜溜飞转的信鸽,颜钰解开鸽子脚上绑着的纸团,打开飞速过目。

    片刻后,颜钰咧开嘴角哈哈大笑:“好!少祭司明日午后便到,美授有救了!”

    扶翠也乐不可支,笑得像那三月阳春的花儿:“陛下,这下可安心了?老奴继续寻人去了。”

    颜钰挥挥手让扶翠带着鸽子退下,手中攥着那温热的小纸片儿,多日来的愁云顿时散去。

    他坐在了卓植的身侧,托起卓植好看的手贴在自己冰凉的脸上,道:“美授,寡人真开心,等你醒了,寡人定要你补偿寡人,昨晚可把寡人憋坏了。”

    说着肉麻的情话,颜钰俯身在卓植眉心轻轻一啄,叹道:“寡人的美授,当真美不胜收,等着,等你醒来,寡人定要你肉|偿!”

    就在颜钰用完午膳守着卓植阅览信函地时候,东洲宫殿群落的一处僻静的小型大殿内,穿着异域服饰的糙汉一把扯下头上的发套,褪去身上繁复轻佻的女装,骂道:“娘的!没想到范迪小儿背叛了老子,竟然被颜钰那狗皇帝招安了!”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在幔帐后淬道:“死相,谁叫你稳不住你家那个小白脸,害得人家的计划险些就要暴露了。”

    糙汉听了这话很是不乐意,反驳道:“怎生就怪我了?我是个粗人你不知道?你们这些出谋划策的自己出了纰漏,反倒怪起我来了?”

    那女子隔着幔帐正窸窸窣窣地穿着衣裙,闻言她停下了动作,如水长发披在胸前,骂道:“你这死鬼!都是为那位大人物办事的,就别推卸责任了,还不是怨你没看好那姓卓的男妖精?你要是留在柳无沟身边,他怎么会放走那姓卓的?只要那姓卓的找不到了,那狗皇帝不就只好到处寻人了?届时我们伺机下手,哪有不成的道理?”

    糙汉听了,不由得怒从中起,骂道:“娘希匹的,老子真是看错那个柳无沟了!当时没有察觉,他见了那卓植像被勾了魂儿似的,我还道他会自己霸占卓植,风流快活一把,谁料到他居然将人送回了狗皇帝身边,气死老子了!”

    幔帐后的女子浅笑一声,又开始慢吞吞地穿着衣服,道:“倒也不全怪他,要不是你这死鬼非要来跟人家快活,也不至于坏了事儿。”

    “娘希匹的,你这小贱人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快说,在御前都听到了什么消息?”糙汉不耐烦地换回男人的衣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翘起二郎腿。

    幔帐后的女子听了不由得失笑:“你道如何?那狗皇帝居然被你我弄的信鸽给唬弄住了,正巴巴地等着他的小祭司来救他的心上人呢。真是蠢到家了。”

    糙汉问道:“他当真看不破?”

    “如何看破?这可是那位大人亲自从帝都江临递来的仿写信函,笔迹那叫一个逼真,且一般人根本不懂祭司们的暗号,狗皇帝救人心切,哪里分辨得出来真伪?”女子终于穿好水绿色的罗裙与半袖衫,掀开幔帐走了出来,典型的中土女子打扮。

    糙汉将女子上下打量一番,道:“娘希匹的,你这小娘们儿长得真他娘的水灵,穿什么衣服,老子还想要!”

    “要什么要?你家小白脸不比我销魂?”女子冷笑一声扭头就要走,却叫糙汉一把拽住,猥琐地上下其手。

    糙汉边笑边道:“少提那贱狗,每次都跟发|情一样催着老子要要要,这不走正道儿的滋味哪里好跟你比?老子就喜欢走你的羊肠小道!滋润,暖和,还他娘的水润滑溜,又紧又深,老子在外面简直想得要他娘的发疯了!”

    女子顺势落在糙汉怀中,一手挑起糙汉络腮胡子的下巴,粉唇微抿,浅浅一笑:“也是,姑奶奶也是受够了柳方那个不中用的老鬼,还是跟你在一起最销魂。走吧,趁着那狗皇帝正乐着,想不起姑奶奶这个无名小卒去御前伺候,咱们再欲生欲死他一回?”

    “一回哪够啊,我的姑奶奶,我要一百回!”糙汉说着一把将女子打横抱起,掀开幔帐欺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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