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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君心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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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钰不明白这种心尖儿被挠得麻酥酥的感觉算什么,在他三十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对哪个人像现在这般上心过。

    可是上心不代表他就可以容忍这个人的胡作非为,等这个蠢货醒来,他必须让他尝到后果,如果这厮还是死不悔改,那就只好将他绑起来做得他欲生欲死再说了。

    这么想着,颜钰握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摁在了自己心口。

    温暖得近乎发烫的触感让颜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蔓延,他瞧着卓植那微微合上的双眼,忍不住抬手抚了抚那长长的睫毛。

    浓密修长的睫毛像那俏皮的蝉翼,在他指尖不断闪躲逃避,一下一下,撩拨在他的指肚上,让他的心跟着被挠得痒痒的。

    情之所起,便难自持,颜钰不知不觉间已经俯下身来,冰凉的双唇贴上了卓植火热的唇。

    双唇相触,电光火石间犹如过电一般击中帝王的大脑,他轻轻闭上眼,脑中出现的是那一日在浴池中缱绻纠缠的旖旎画面。

    也许是当时的水汽太重,也许怀中的人儿太诱人,颜钰恍惚间总觉得那是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仙子,让他痴迷让他发狂。

    一只手不自觉地解开了卓植的衣襟,抚摸上那灼热的胸膛。

    瓷实光滑的肌肤有着撩人的触感,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像是在对帝王做着下意识的邀约,不自觉间变得□□火热。

    颜钰一时情迷,薄唇一路向下,吻遍卓植上半身每一寸肌肤。

    梦里的卓植,意识游荡在这几日变换不断的场景之间,忽而是那风沙漫天的戈壁荒漠,忽而是那潮湿黑暗的地下水牢,忽而是暗无天日的极寒冰窖,忽而又是负气出走的滂沱大雨。

    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被放慢了镜头的电影,一幕一幕,真实又残酷地上演着。

    饥肠辘辘时,对颜钰的憎恨;囚牢困顿时,对颜钰的期盼;暗黑冰窖中,对颜钰的信任;滂沱大雨里,对颜钰的失望。

    种种情绪在心间交错弥漫,叫他时而眉心紧蹙,时而嘴角微扬。

    他恨颜钰,恨他不理会自己的为难之处,一味地要他生孩子。

    生孩子生孩子,生什么孩子?一个男人,没有子宫,没有哺乳的机能,没有生儿育女的通道,叫他到底如何生去?

    总不能让他将孩子从丁丁里尿出来,更不能从后面拉出来!颜钰他是不是傻?

    对的,颜钰是傻了,颜钰是个偏执狂,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结论,哪里听得进去他这个草民的心声。

    卓植苦涩地笑笑,恍惚间又看到那个在浴池中对自己予取予夺的男人,那个男人犹如天神一般耀眼,却如同猛兽一般疯狂,一次又一次地索要,一遍又一遍地高|潮。

    两世为人,所有的销魂体验都被这个男人夺走,他卓植还剩下些什么?

    最后那点可悲的可叹的自尊么?是的,要不是被囚禁起来,也许他还会继续委曲求全,也许他的委屈求全只是因为他开始在意这个疯子一样的帝王了,否则,他找不到别的理由。

    这让他很不安,睡梦中,不由得紧了紧搂着自己的臂膀,将自己蜷缩在无闻问津的角落,默默神伤。

    可是耳畔不知为何总是想起颜钰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绝世罕见的柔情蜜意,在他耳根处呢喃:“美授,你真好看。”

    “美授,你真可爱。”

    “美授,你真诱人。”

    “美授,寡人又想要你了。”

    什么?卓植难以置信地看着梦中的男人,水汽弥漫中,是男人英俊到令人窒息的脸庞,男人的眼神是那么的痴迷,带着无比的自信与无上的尊贵,命令一般将他拥入怀中,上下其手,撕衣扯裤。

    卓植觉得自己没救了,做个梦都是春梦,还是跟伤害自己的这个人在做春梦,他真的没救了。

    可是他的身体根本由不得他,这具肉体就像那上好材质打造的古琴,在颜钰的指尖总是能弹奏出引人遐想令人沉沦的绝妙乐章。

    热,好热,卓植不由得攀附住颜钰的双肩,情难自持地迎合着颜钰的索取。

    一室旖旎,汗水湿透衾被,微弱的声音从卓植的嗓子里溢出,刺激得他身上趴着的人不由自主间更加疯狂起来。

    一晌贪欢,到最后,卓植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真实地做|爱,他无法矜持,嗓子里溢出的□□声渐渐强烈,以至于大殿外的宫人们全都红着脸,默默对视一眼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湘云端着药碗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药凉了她只得去温,来来回回走了第五遭,才看见殿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背着光,湘云看不清这个帝王的面部表情,却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帝王身上一种由内而外的满足感与天生的强大压迫力,湘云不由得屈膝行礼,颤声道:“陛……陛下……”

    颜钰听到女人的声音,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见她穿着浅粉色的撒花烟罗衫,头上梳着坠云髻,上面簪着一根碧玉簪子,簪子上小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将她清秀出尘的气质很好地衬托了出来。

    颜钰心里莫名一阵烦恼,他听扶翠说过了,说这是卓植之前答应帮忙的女人,能让卓植瞧得顺眼的女人,都是危险的女人!

    颜钰一想到那天在窗外听到的话,想到卓植对无法与女人结合的叹息,当即判定卓植他对所有女人都没有抵抗力!

    不行,不能让这个女人接近卓植,颜钰一把夺过湘云手中的汤药,扬声道:“扶翠——”

    扶翠忙从旁边小跑步过来,点头哈腰地以为颜钰要夸他选了个姿色尚可的女子来御前伺候,心里正美着,没曾想颜钰直接将手中有些凉了的汤药劈头盖脸对着他浇了下去,骂道:“放肆!”

    扶翠一头雾水,抹了把被黑乎乎的汤药弄得惨不忍睹的脸,赔小心道:“陛下,奴才愚钝,望陛下——”

    “愚钝?既然连你都愚钝了,那就不要再来御前伺候了!找个不愚钝的,寡人好好提拔提拔他!”颜钰怒吼着,冷哼一声合上大殿的门,亲自去找老御医煎药去了。

    扶翠愣在原地,一张阅人无数的眼不由得仔仔细细将湘云打量了一番,奇道:“不对啊,我怎么瞅着都不像是姑娘你哪里做错了啊。”

    湘云也是委屈,早就吓得跪在了地上,闻言啜泣道:“义父,陛下可是厌倦女儿这张脸,女儿自知生得不算倾国倾城,不如义父帮陛下重新找两个绝色美人伺候在侧吧。”

    扶翠叹息一声,劝道:“姑娘,陛下最近火大,估摸着是因为卓县令一直昏迷不见醒转。我瞅着你与芙淑都挺好的,再换也换不到什么合适的,还是不换了。不如这样,你与芙淑姑娘先在殿外伺候着,做些跑腿的差事,到了大殿门口就将东西给我吧,我端进去总该没有问题的。”

    湘云抽泣着嗯了一声,随后扶着身侧的柱子慢慢起身,捏着芙蓉泣露的手绢擦了擦眼泪,道:“说起卓县令昏睡不醒的事,女儿倒是有点想法,义父要是信得过女儿的话,可以让女儿进去把脉一试。”

    扶翠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弱女子,问道:“此话当真?”

    湘云绞着手中的帕子,咬紧那薄薄的粉唇用力点头:“女儿被拐走后,有一段时间被一个老郎中买回去当药童,老郎中对女儿很是照顾,教会了女儿尝百草,也教会了女儿一些基础的望闻问切,只是老郎中年事已高,有一天夜里无声无息地仙去了。那之后,女儿失去了庇护,再次被人拐卖,这才进了朱府做了通房丫头。”

    说到伤心事,湘云不由得泪盈于睫,她像是很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一张小小的鹅蛋脸煞白煞白的,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扶翠哪里有不信的道理,他叫身侧的宫人在门外把风,随后领着湘云进了大殿。

    湘云来到殿中,环顾一周后才走向卓植躺着的卧榻。

    她的神色有点难看,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修长如葱的手指搭在卓植的手腕上,似乎在与什么力量对抗着。

    须臾间,她已经出了一身汗。

    扶翠见状一颗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不敢催促,只得小心地等候着消息。

    当颜钰端着碗汤药进来时,湘云仍然在闭目沉思着抗争着。

    颜钰已经处置了殿外放风的宫人,此刻他料定了大殿内有鬼,走起路来便虎虎生风,带着几分怒气几分戾气,连碗里的汤药洒了些也浑不在意。

    他将汤药重重搁在桌案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已经吓得跪拜在地的扶翠,骂道:“放肆!”

    一声怒吼打断了湘云的探查,她浑身都已被汗水湿透,却不得不暂停这一切,随后跪拜在地,道:“陛下恕罪,容民女回禀一件要事再气不迟。”

    颜钰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湘云的话,心里想的眼里看的都是这个女人摸了他心爱之人的手,他怒吼道:“扶翠!砍掉她这只爪子!再给卓植的手洗上一百遍!”

    扶翠心道:完了,陛下又狂暴了,这会儿多半是听不进去别的话了,只得起身试图拽着湘云出去。

    湘云却倔强地不肯起身,她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然而她却毫无勾引帝王的心思。

    她生来如此,怨不得她。

    只见她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来,露出里面嫩藕一般的手臂,手臂上纹着一道奇怪的符文。

    她简短有力地自我证明道:“陛下!请看这是什么?”

    颜钰早在她亮出手臂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一道诡异的符文,语气有些不善地问道:“你是巫族之人?”

    湘云忙敛眸颔首:“正是,陛下,民女乃巫族之后,因自小被拐,学不到族里的巫术,但是却有着与生俱来的感知能力。民女方才替卓县令把过脉了,他体内似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乱。陛下可否将卓县令近日来的饮食以及接触过的人说与民女知晓?”

    “你说什么?”颜钰不是不震惊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卓植,又不可思议地盯着湘云看了又看:“此话当真?”

    “民女不敢欺君。此物刁蛮异常,最擅长在人体虚弱时趁虚而入,控制寄生者的心智,只是民女天资有限,尚未探查到本源。”湘云一五一十地说着,袖子里的拳头不由得紧了又紧。

    成败在此一举,若是陛下信了,那么她就有翻身的机会;若是陛下不信,她也只能认命了。

    颜钰不由得原地踱步起来,他忽然烦躁地将一旁的黄花梨雕花椅子踹翻在地,咆哮道:“扶翠!”

    扶翠忙陪着小心颔首听令,颜钰吼道:“县城留着的那帮人呢?怎么还不到?去,给寡人将卫熵的徒弟接过来!立刻!马上!”

    扶翠喏了一声急忙退出去操办,颜钰盯着地上这个小心恭敬地女人,将信将疑道:“你且在殿外候着,若你所言属实,那么寡人必然不会亏待于你;可若是你胆敢胡言乱语,寡人定踏平你巫族,叫你巫族寸草不生!”

    湘云温顺地答道:“一切全凭陛下定夺!”说着她款款起身,不卑不亢地离开了大殿。

    颜钰回到了卓植身侧,扶起昏睡的卓植,将碗中汤药一口一口吐喂过去。

    卓植大梦沉沉,浑然不知自己这几日喝的药全是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亲自喂下的,他只觉得有什么苦涩的东西正一点点挤进自己口中,那么的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用舌头抵抗着,却叫颜钰连舌头带药全卷回了自己口中,缱绻亲吻似乎激发了卓植的需求,他的手不由得就在颜钰的身上乱摸起来。

    颜钰被摸得浑身焦躁,只得推开卓植将他平放在床,俯身再次吐喂着汤药。

    折腾了半天,等颜钰终于将一碗药尽数喂下,却见卓植撅着嘴在那里不满着什么。

    那粉色的薄唇像是索吻一般,叫颜钰看了忍不住低头就是一番啃咬,直啃得卓植喘息不已才作罢。

    颜钰强忍着躁动,凝视着卓植红润的面庞,自言自语道:“寡人定要揪出那作祟之人,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卓植在梦中听了,忍不住呜呜了几声,却含糊得根本听不真切,颜钰懒得理会,将卓植的背角掖好,又仔细地给卓植额头上换上一条新的湿毛巾,这才离开了大殿。

    大殿外,暮色沉沉,晚霞将东洲的大地照耀得异常绚烂多姿。

    颜钰遥看西方,恨不得卫熵的弟子现在就来到身边,将他的心上人治好。

    片刻后,扶翠弓腰走近,道:“陛下,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颜钰负手迎风而立,面无表情道:“说!”

    扶翠斟酌了下措辞,道:“卓县令与陛下闹僵之前,不是在翻阅东洲族长的与外界的往来信函吗?当时他注意到一件事,大致意思是,有个朱家不是省油的灯。奴才顺着他的意思,这两天暗中走访了下,有几个可疑之人告知陛下。不过,奴才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等陛下裁夺。”

    “哦?朱家?”颜钰的眸子不由得敛起,寒芒一闪,道,“可是寡人那野心勃勃的弟弟的头号门客朱子昂的朱家?”

    扶翠闻言一愣,显然他还没有联想到这一茬,只得狐疑道:“目前奴才查到的朱家人只有这么几个:一,朱子冇;二,朱实;三,朱老幺。这朱老幺便是陛下御前的人,下巴上有颗痦子,先前奴才撞见他向湘云索要一万银两,说是可以保湘云无忧。这朱实便是那范迪的相好,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据说这几天暗中活动不少,也不是什么安分之人。至于那个朱子冇,奴才觉着陛下不妨传湘云一问,之前她可是在朱府做着通房丫头的,对朱子冇应该了解得很清楚。”

    颜钰听了这些猪食不猪食的人名,只觉得粗俗不堪,加之那朱子冇与朱子昂只一字之差,他下意识已经将这几只猪与那只猪打为同类,怒道:“传湘云,让她去书房见寡人!”

    说着,颜钰头也不回地去了先前与卓植批阅函件的大殿。

    湘云得了消息,踩着略显湿滑的地砖,不急不躁向颜钰所在处走去,当她走到游廊尽头向右一拐,猛不丁叫一个蒙着脸的粗壮汉子一闷棍敲晕拖走了。

    颜钰在书房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来湘云,不由得开始焦躁着摔起东西来。

    他对着匆忙赶来的扶翠骂道:“你这废物办事是越来越不当心了!怎么让你传个人传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嗯?”

    扶翠一脸的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老奴该死,老奴不该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时就将湘云置于险地,老奴该死啊!”

    险地?颜钰不耐烦地将手中厚厚的线装书摔在地上,骂道:“什么险地?什么尚未调查清楚?说!一五一十地说!”

    扶翠不得不壮着胆子道:“陛下,方才湘云在来时的路上叫人给绑走了,老奴本不知情,奈何那游廊拐角的地上正躺着这枚簪子,陛下您看——”

    说着,扶翠双手托起那簪着百合花的碧玉簪子:“陛下,这是湘云姑娘的发簪啊。这姑娘不是不仔细的人,怎么会将自己唯一的发饰丢在地上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叫人绑走了。”

    颜钰闻言,忽然拿起一卷公函摔在书案上,冷笑道:“很好,连御前的人都敢动了,很好!寡人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想活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寡人眼皮子底下作妖!”

    是夜,东洲的大地上灯火通明。

    颜钰下令戍边军将东洲所有人绑起来,全部押到东洲最大的一处空地上跪着听候发落。

    戌时正,颜钰穿着他华贵的龙袍,戴上象征着身份的冕冠,踩着蟒皮靴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犹如天神一般,强大的气场让各怀异心的人们纷纷投去震惊与崇拜的目光。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发出一声感叹:这就是大颜的暴君,名副其实的暴君,那眼神仿佛是锋利无比的刀刃,只需要轻轻一扫,就可以让宵小之辈灰飞烟灭。

    众人在扶翠的示意下齐齐山呼万岁,随后低着头,不敢再窥探帝王的容颜。

    颜钰冷哼一声,站到了扶翠临时命人搭建的高台上,环视在场的众人。

    他的沉默,让有些人开始心慌,也让有些人开始得意。

    他不动声色居高临下地看着,看着那个目光闪躲的痦子男,看着那个浑身是伤的柳家庶长子,没有人能够从他脸上读出一丝一毫的讯息。

    良久,众人跪得双腿发麻,忽然听到一声冷漠且不容抗拒的命令:“寡人今日心情不好,众所周知,寡人有个癖好,那就是看人厮杀。那么,寡人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互相检举拆台,无论对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都可以大声说出来,两个时辰后,选出最出格的十个人,在场上厮杀,这十人,寡人只许一人活着离开!”

    众人如遭雷击,纷纷惊呆当场。

    没错,颜钰是个暴君,可是他们从没听说过这种整人的法子啊,难道是因为东洲太过偏僻太过无人问津,所以消息闭塞得让他们从来不知道颜钰是个这样的帝王?

    众人诧异着,无奈着,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打消帝王这可怕的念头。

    可是,刚有人要起身回话,便叫一旁候着的彭硕一把飞刀丢过去,噗呲一声射穿膝盖,跌跪在地。

    惊叫声混着哀嚎声,让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只是,那些尖叫的在看到彭硕再次亮出飞刀的瞬间齐齐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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