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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贾母住处,却发现氛围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宁府的总管赖升面色凝重,丝毫看不出欣喜。贾珍皱着眉头坐在一边。王夫人还是那个木头样子,只是偶尔泄露出一丝不耐烦。
王夫人出来说道:“大侄儿,今儿个好好地日子,何必说这些事儿。明个儿咱们再提吧!”
贾珍一甩袖:“蓉儿被一撸到底,已是庶民,又被一群衙役带走,我怎么能放心?今日不提,哪日提?”
贾赦问道:“可知是什么事儿?”
贾珍忙站起来回道:“我给夏太监塞了两百两银子,他才松口。竟然是为了那日捐官之事,再多的便打听不出来了。”
“可问了戴公公?”
贾珍摇摇头,“我已经遣人去了。那官票上写着忠顺王的名儿,论理根本不会出叉子。难不成搞错了?”
贾赦摸着胡须,不说话。
贾政因着三件好事,心里很是得意,不由得端起架子:“不是叔叔说你,凡事量力而行,这也太过了。蓉儿媳妇的棺材板子那是常人能用的吗?明知道圣上刚下令不准买卖官爵,偏要走那偏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贾赦看着贾政,弟弟,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都不稀得离间你们俩的关系,你自己完成比我还好。
同一天宁府全是坏事,而荣府却喜事连连。贾珍和尤氏本就存了一股子酸气,听见贾政这样说,越发恼怒。
“叔叔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帮侄儿一起想法子便罢了,还冷嘲热讽起来。我本以为咱们荣宁两府是一家人,想来是我错了。”
贾母扶着酸疼的脑袋,她已经穿着朝服,刚准备出门却被贾珍夫妇拦下。“珍儿你这话说的哪里去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这时小厮又进来催促:“请太太、老爷们快快进宫谢恩吧!过了时间,让太后和皇后娘娘等着,反倒不美。”
王夫人早就待够了,宁府关她什么事情,自己女儿挣下的荣华才是正经。贾母屋子里的人纷纷站起身来,急急忙忙携手出去,连贾环都被贾政催着去换衣服,一起进宫谢恩。
贾政和尤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哀叹一声,别无他法。尤氏想想劝道:“老爷,你也跟着去吧!咱们在这里着急也没用,宫里的人总比我们外面的清楚。”
贾珍想想也是,暂时放下心中的怨气,急着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又看见夏公公,他吓得呆愣住,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夏公公也不瞧他们,念道:“特旨:从今日起,昔日买官者连降二品。荣国府贾琏原为五品同知今贬为七品武骑尉。钦此!”夏公公将圣旨递给贾赦,“恩候接旨吧!”
贾赦如吓傻了般,颤巍巍地接下那明晃晃的圣旨,耳边嗡嗡地响。王熙凤身子晃了两下,眼睛一闭晕了过去。满府又是闹哄哄。贾环跪在众人之间,也觉得疑惑不解,这是咋回事呢?
王夫人站起身,冷哼一声,今日明明是她的好日子,谁都别想捣乱。她一把抓起安慰王熙凤贾宝玉,拖着呆滞的贾政,对着贾母笑道:“老太太,大事为重啊!娘娘的位置放在那里,什么事儿办不成?”
贾母点点头,端了端头上沉重的配饰,说道:“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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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飞白瞧着密信,脸色越发不好。
智能儿是谁?竟然还躺进环儿怀里,肌肤相亲,混账!
环儿还收了智能儿的荷包,这是定情信物?混账!
智能儿不守妇道,环儿还替她挨打?混账!
王熙凤、平儿、贾赦、贾政、赵姨娘、赵姨娘、贾探春、贾兰、孙太医、访云、寻香……除了朕之外,竟然那么多人看过环儿屁.股。混账!
朕就说朕的眼光怎么可能错,贾环就是个水性杨花,四处勾搭的人。竟然勾搭到朕这里来了,不可原谅!
虞飞白站起来,将信往密探头子脸上一扔,“革去暗七三个月银米,他就只会看着吗?朕要他何用?”
虞兴淼不知道密室发生了何事,嘴上叼着最爱的红烧猪蹄便走进来,说道:“皇兄,明天我就要去坐牢,阿英和环儿会馆那件事……”
“闭嘴,跪下,环儿岂是你可叫的!朕叫冯紫英阿英,你舒服吗?”
虞兴淼啪地一声跪下,瞧着猪蹄滚落到皇兄脚下。他的脑子完全无法接受刚才的信息,怎么那么怪呢?贾环和冯紫英怎么能一样呢?叫环儿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