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不成笑呵呵地将闻人泽拉请到他原本的位置,方才已自觉离席的付师爷又自觉地向下首挪了一个位置。
闻人泽见此眉眼一冽,向魏不成笑道:“魏大人,咱们吃饭,还是叫你们这位付师爷该去哪去哪罢,就是搁这儿坐着,他大概也会不自在,您说是么?”
魏不成憨声道:“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付财,你去回房吃罢。”
付师爷听命下去了,魏不成又继续道:“常人只道席家公子温顺有余,气势不足,却不知道其实公子是深藏不露…”
闻人泽气质优雅地挥挥手“别拍了,本公子最烦这一套,吃饭罢”
说完端端正正坐在了月风城边儿上,向我俩道:“臣虽早你们一会儿走的,你们怎么如今才到?竟比臣晚了这些时候?”
月风城回道:“路上遇到些事,耽误了时间。”
闻人泽吃惊“什么事?!不会是刺杀之流罢!”
吃惊完又转头怼了怼另一旁专心听着直流汗的大胖子“魏大人,这人,不会是你派下去的罢!”
魏不成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大呼冤枉。
闻人泽哈哈大笑。
本宫圆场道:“别开魏大人玩笑了,看你给魏大人吓的。魏大人,快起来吧,长慕就是这样,人前儿温和知礼,人后就爱拿人耍着玩儿。他逗你,是将你看作自己人,魏大人可不要见怪。”
月风城亦道:“起来罢”
闻人泽将哆哆嗦嗦的胖子扶起来扶到了圆登上,道:“公主说的极是。魏大人可不要怀恨在心啊!”
魏不成擦了一把汗,勉强笑道:“怎么会?下官自然知道席公子是在跟下官开玩笑。”
一顿饭吃的主随客便,本宫头一次见识到闻人泽仗势欺人挤兑人的样子,纵然亦有些过了,想想来的时候的一路沧桑便觉得十分舒坦。
吃完饭,本宫在魏不成准备的房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个花瓣浴,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裙子,搭了一件同色的短衫,向外面守着的魏不成分过来的侍女道:“书影,吩咐人将木桶抬出去罢”
书影应了,本宫得了空闲开始认真打量这间房。
妃粉的床帘,红木的高床,旁边儿是一个三足鎏金香炉。同样是红木的衣柜里全都是崭新的绫罗绸缎,都是豆蔻时小姑娘的样式,没听说魏不成有女儿,那他便是特地为本宫设的了。就是不知这房里有没有什么机关,本宫到处瞅了瞅,柜子的缝隙,褥子的下面,还有桌凳的底下,都没什么特别之处。敲了敲墙,也是实心儿的。本宫暂时放下心来。
“咚咚咚”
三声规矩的敲门声。
本宫被唬了一跳,直起身子走到门前,
“谁?”
一个清朗的男声答道:“刺史府的小厮,来抬水桶的。”
本宫开了门。
见到一个闻人泽的升级版小厮。穿着一身儿青白色的粗布衫,眉眼像极了闻人泽,却比闻人泽瞅着顺眼多了。
小厮走了进来,一双白嫩修长的手搭在木桶上的边儿上,竟是打算一个人就独自将那木桶抬起来。
本宫皱眉道:“你一个人能拿得动?”
小厮温顺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小牙,“奴才天生力气奇大,没问题的。”
本宫点点头,为他让开道路。果然,他蹲开一个不甚标准的马步,就要将那木桶抬起来,却没站稳,一个踉跄,泼出来许多冷水在他自己身上。
他似吓坏了,怔了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公主,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一日没有吃饭。”
本宫奇道:“怎么?魏大人竟克扣下人么?”
小厮垂着首摇了摇头,声音震颤“不是…是…是因为奴才的身份。”
本宫顺着他的心意问道:“什么身份?”
小厮怆然道:“奴才本是这南华的一个学子,只因家中贫苦,不得不卖身为母亲买治病的药材,魏大人怜奴才身世,便收奴才在这儿放了小厮,只是这府中管家的儿子平日里仗着老管家,总是欺负奴才。奴才不忍再给魏大人添麻烦,所以一直忍着。公主,您能不能不要怪罪魏大人?奴才的命您要拿去便拿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