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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二贵你这个坏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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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旬,镇党委组织新任村三大主干进行任职培训。那天,朱二贵特意走到我的办公室,老章程——一番递烟点火之后,他汇报说:“岑镇长,这次村里换届,我按照你的指示没有走一点籽(客家话:走样)。那天村支部开会,我在会上公开提出我退出支部书记的选举,我还动员其他几个想投票给我的党员,投好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王路发的票,所以,我们村里是严格按照你的意图落实的。”

    “不是我的意图,是党委的意图,这点你要搞清楚。”我插嘴道。

    “岑镇长,听说,镇里有十多公里的通畅工程任务,能不能给我做一段?”朱二贵恳切地问道。

    “只要你能够借到工程施工的二级资质证,拿到标书,我保证给你标一段,至少两公里。不过,你必须保证工程质量合格。”

    “那好,我已经和天河建筑公司联系好了,就等你的一句话。岑镇长,讲老实话,你对我确实还好。虽然在政治上你虐待了我,在经济上你还是照顾了我。没有你的照顾,这两年我也赚那些钱不到,我家的新屋也做不起来。”

    “不要讲好话了,你不帮我搞出什么乱子来,不乱‘帮忙’,不赌博,你就是个好同志。”

    “我一定做好,按照你的要求做一个好同志!”

    我看见他的那两个银牙又闪闪发亮了。

    六月下旬,主汛期刚到“安娜”台风就在福建沿海登陆了,很快变成热带风暴,一口气延伸到了湘东南地区,送来三天两夜的连续大暴雨。

    暴雨倾盆,山洪暴涨。我们双江口镇那两条温驯的河流一夜之间变得桀骜不逊,浊浪排空,恶流撞地,洪水在河道上象一群狂怒的野马,横冲直撞,遇到树木裹挟树木,遇到堤坝裹挟堤坝,遇到房屋裹挟房屋,水浪的喧哗声、水中树木的断裂声、水底滚动碰撞的石头声和天空啸噪的暴雨声混成一片,振聋发聩,惊天动地!

    在暴雨刚来之际,我们已经通知各村做好防山洪、防山体滑坡准备。暴雨持续不断,我们每隔一个小时向各村通一次电话,询问降雨情况和沟谷溪河的山洪上涨情况,对沿河两岸的各村,则要求他们尽快转移居住在河岸不远处的所有农户。下午开始转移农户,半夜十点,雨势更猛,洪水迅速抬高,镇政府机关的全体干部分组进入沿河各村,督促农户转移。

    我带领一个小组进入双江口村。

    双江口村的多处河堤已经垮塌。洪水从垮塌的河堤缺口汹涌而入,漫过稻田,淹进田间居住的农户房屋。我用手机联系王路发和朱二贵,他们已经在各组劝导群众转移。

    在江家组,我遇到了朱二贵,问他情况,他回答说:“报告镇长,全村各组我们都已经组织农户转移了。现在是第二轮复查,怕有些人嘴巴上答应,却不行动。前面就已经发现两户迟迟还没有动静,我们趟着平膝盖深的水进去,反复劝说,他们才慢慢吞吞出来。你看,江家那里面的两栋屋里还有灯光,那两户人肯定还在屋里,我们马上进去。”说着,朱二贵顺着进组的道路,趟进了浑浊的洪水之中。我带着镇里的干部也相跟着趟了进去。还有几个农民也跟着趟进了水里。

    走进第一家,那是一栋红砖混凝土结构的新房,孩子和老人已经转移出去了,剩下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屋门口装沙袋,他们想把大门口用沙袋堵起来,不让洪水进屋里。但是,他们家房屋的堂屋里已经有一尺多深的浊水了。朱二贵捉住男人正在挥动的铁锹把,劝他们撤离。男人停下来,看看提着纤维袋口沿的妻子,说:“要不你先跟村长出去?我装完这袋,关好门就过来。”

    我趟过去,劝道:“两人一起走吧,等下水涨上来,你们想走就走不赢了。水一大,你们堵也堵不住,还是先保住人头要紧。快走吧,朱主任都过来催你们两次了,也要对得人家一片好心住。”

    他们便收拾好工具,关门关灯,开始往外撤,我让两个镇干部护送他们一道撤出。

    另一家是干打垒的土屋,屋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只有一间小屋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我问朱二贵:“他是五保户?那他的崽呢?”

    这时,从朱二贵身后挤过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又瘦又黑,一副瘪篮球的模样。我见了他,问道:“你是老人的崽?怎么不背他出去避水呢?”

    “他不肯出去,还骂我们。”瘪男人喃喃噎噎地说。

    “我就是不走,我怕什么,反正是死,我七八十岁了,也死的了,水要打我的屋,就把我一起打死算了!”这是从床上传过来的声音,苍老而僵硬,一副誓与破房共存亡的态势。

    我走近老人,继续劝他。老人不依不挠,说道:“我屋都会倒了,还留一条老命做什么!屋倒了,埋了我,我的尸巴还有个地方埋。”

    我说:“老人家,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冒柴烧’,屋万一倒了,可以重新建过,人死了,就反生(活)不了。村里、镇里的干部冒着被洪水冲走的危险过来转移你,你就给我们一个面子吧!你走不动,我们安排人背你抬你,好不好?”

    老人沉默了片刻,随即对瘪男人道:“拿我的衣裤过来!”

    衣裤递到了床上,老人一脚掀开那床黑不溜秋的被子,三下五下就把外衣外裤穿好了。我让人上前背他,他手一挥,弯腰捞起裤脚,就往外走。瘪男人讪讪地说:“他自己走得。”我示意朱二贵和瘪男人去扶扶老人,我们便跟在他后面,一起往外、往公路上撤。

    我们刚到公路上,王路发那边就传过话来,说一个已经转移出来的老人,安排好了他的住处,他又跑出来,闯进自己家里去了,洪水已经平到窗户了,老人出不来,正在呼救。

    我们便赶紧奔向江家上屋组去营救老人。

    路口已经聚结了不少人。我们赶到的时候,洪水离公路不到一尺高了。情况十分危急。幸好老人的房屋离公路不很远,二十来米的样子。这时,朱二贵的手机又响了,他接听了一阵,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见我心急火燎的样子,便把话题噎住了。我在寻找紧急营救方案。王路发对我说:“我看找几根绳索来,路上用人拉着,派两个会水的人,把绳子吊在腰上,趟水进去。”

    我想不出其他办法,同意了这个方案。很快,有人就送过绳子来了。谁进去呢?我正在找人。这时,朱二贵已脱剩下一条短裤,正把绳子往自己身上一捆,指着旁边一个高个子男人说:“我和他进去,他是这个组的组长,也是党员。”说着,递过另一根绳子给那男人。

    两人光着膀子摸索着趟进了齐胸深的洪水里。为了好接应,我又叫镇里两个会游泳的干部,也带着手电,顺着绳子跟进去,两拨人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

    朱二贵们进去不久,他的手机又急切地响了。王路发从他的衣服里翻出手机,一接听,才晓得,朱二贵家的房屋快倒了,屋后的护坡已经全部被洪水冲垮了。这是他老婆哭着打过来的电话,催朱二贵回去。我赶紧叫王路发先带几个人过去,我们等把老人救出,立即赶过来。

    十多分钟过去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他们开始返回。老人被他们背着出来了。原来,老人是担心屋里还有一些大米没有背出来,怕被水冲走了,才返回屋里去的。谁晓得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朱二贵开始想从大门进去,里面有个天井,水太深,不敢进去,就绕到屋侧,找到老人住屋的窗子,捶断木窗棱,把老人从窗口拖出来,再背出来的。

    留一部分人安置老人,我叫朱二贵立即上车,往他家赶去。

    朱二贵老婆正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地在家门口啼哭。见我们过来,几乎晕倒过去,我和一个女干部连忙把她扶住。朱二贵没管他老婆,奔到屋后看了一下,脸色骤然变黑,急急忙忙冲进堂屋,连线带机把一台电视机抱了出来,刚走到屋门口,房屋轰然一声巨响,哗啦啦象一个巨人仰面倒入了洪流之中

    朱二贵在荡然无存的“家”门口发了一阵呆,说了一句:“完了!我的大半辈子完了!”转身喊道:“快帮老秋老春家搬东西!”就闯进了隔壁的那户人家,帮他们抢搬家什。

    隔壁的房屋也在不停地崩塌。我放开朱二贵老婆,一把拖住正要再进屋去的朱二贵,呵斥道:“房屋马上要倒了,压死人了怎么办?人贵重还是家具贵重啊?!”

    抢搬东西的人停下来了,人们的哭叫声立刻升腾起来。不一会,第二栋房子后半部分也轰然倒塌

    这次洪灾,全镇共倒塌房屋九栋一百零三间,水毁稻田一千余亩,垮塌河堤八百余米;房屋进水一千九百余间,水淹稻田六千余亩值得庆幸的是转移五千余人,无一人因灾死亡。

    洪水一过去,镇政府以最快的速度采购了一批快餐面、饼干和大米、食用油,发给倒房户,要求村里帮助找屋临时安置。县民政局和红十字会的救灾物资也同时到了镇里,一并发放了下去。朱二贵一家被安排在村委会的两间办公室居住,他的两个女儿正在县城读高中,平时住校。双江口村的村委会就是原来的村办小学校舍。四间教室借给了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镇中心小学作学生宿舍。楼上两间小房——原来的老师住房,就作村里的办公室和计划生育室。朱二贵现在就住在这两间房子里。

    为了支持朱二贵家尽快把房子建起来,我和张书记商量,镇里暂缓发六月份的工资,先预付两万块钱给他,作通畅工程的工程款,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朱二贵的建房宅基地批好了,他却让它闲在那里。他没有忙于建房,却把那两万块钱一半付了通畅工程的水泥款,一半发给帮他筑路的受灾农户,作了施工工资。

    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先建房子?”

    他回答说:“不把通畅工程做好,我对不起政府;不发工资给做事的农户,他们也同样受了灾,我良心上过不去。”

    6

    这次抗洪救灾,县里要求各乡镇报送两名先进个人。朱二贵的表现确实感人,我们把朱二贵报上去了。但是,没过两个星期,表彰会还没有召开,双江口村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们生气地跑到县委,把他的名字抹了下来。

    尚礼县遭受特大洪灾的消息,在牛周市的牛周日报发表以后,市里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金钥匙集团公司,便在第一时间登报,表示将捐款五十万元专门用于尚礼县住房全倒户重建家园。消息一出,第二天,公司勘灾查灾的人马也在市民政局和县委、县政府、县民政局等有关官员的陪同下,进入了各受灾乡镇。

    原来县里统计的五十户,经过现场勘灾,变成了六十二户。双江口镇九户,因为有两户系母子分家仍居住在同一栋屋里,而被确认为一户,九户变成了八户。按照全县统一的标准享受金钥匙集团的捐款扶助,每户八千元。这对于我们双江口镇的广大农户来说,八千块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数额了。

    那天,金钥匙集团董事长亲自在双江口镇发放重建家园捐赠款,仪式搞得隆重热烈,镇墟市上家喻户晓。后来,消息还在省市电视台新闻联播播出,很多人便知晓了这件盛事。

    过了两天,双江口村一个叫朱大常的小个子男人和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老婆,闯进我的办公室,开口就要倒房补贴,说他们家的房子也被洪水冲垮了。我客客气气地让他们坐,叫他们慢慢谈房屋的受灾情况。女人忿忿不平地说:“你是镇长,你讲你办事公不公平?”

    我说:“当然公平呀。”

    “那为什么我家的房屋倒了,就没有钱补,别人家的就有补?”女人质问道。

    “你家的是哪栋屋?是不是全部倒了?是不是不能再住人了?如果只是倒了一间,其他房间还可以继续住人,这次就不能补钱,以后再由镇民政适当安排一点维修资金给你们。”我解释道。

    “那不行,我就要这次补,别人家的补八千块,我家的也要八千块!镇长,你是不是看轻人?一样是受灾,别人的就更多,我家的就更少。没有八千块钱,我就赖到你这里不走了!”女人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我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嘟起嘴巴,把头歪在一边,一副不予答复誓不罢休的模样。

    “你家住哪里?是哪栋屋?受灾情况如何?你们总要告诉我吧?我才好安排人去查看一下,看是不是全倒户?如果是全倒户,是我们的工作疏漏,我们再向县民政局补报,争取同样的资金补助你们家重新建房;如果不是全倒户,那就只好按另外的标准补助了。你们听清了我的意思么?”我耐心地说道。

    “我不管全倒不全倒,你们政府不要两种眼珠看人就要的,反正别人补了,我家也要补,少一分钱都不行!”女人不容男人答话,把心思横在前头挡着。小个子男人委委琐琐的,欲言又止。

    我见女人十分巴蛮,无法沟通,就拨电话给分管民政的周副镇长和民政李助理员,让他们到我办公室来。

    周副镇长和民政李助理员来到我办公室,我把眼前的情况说了一下,民政助理员说:“全镇的全倒房户是我一个村一个村调查上来的,我还同村干部分别到那九户人家去实地核查了。双江口村的五户,我们还陪着金钥匙公司的人,到现场去拍了照片,户主当场签名登记的。你朱大常家的屋,一是村里没有报上来,二呢沿河两岸,我们也没有看到哪里有别的全部倒塌的房屋。如果真是全倒房户,那就是村里没有上报准确,我们可以到你们家去勘察一下,给予确认。”

    “不管怎样,李助理,你马上和周镇长到他们家去核查一下,如果是全倒房,马上整理材料补报县民政局,要是县里不补,我们镇政府出钱,也补上八千块钱给他们,因为是我们的工作疏漏了。如果不是全倒房,就按以往的规矩,是危房的按危房补,是半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倒的按半倒的补,是单间的按单间补。你们马上和他们两夫妻过去。”我对周副镇长和李助理员安排,又面对朱大常夫妻说“你们陪他们过去勘察你们家的房屋,看好以后再定事,好吗?”

    “看不看是你们政府的事,反正我的房屋住人不得了,地板都暴坼了,你们没有个说法,不补钱给我呀,我就寻到你们没有脱枣(不脱身)。”女人仍然是一副申讨公平的口气。周副镇长招呼他们走,他们才勉勉强强地跟着出去。

    周副镇长和李助理回来,把朱大常家的房屋受损情况报告给我:那房屋最多只能作危房认定。因为他们那栋房屋本身就是很破旧的平房,建在河堤边上,基础完好,墙体根本没有暴坼,屋顶有点漏水,只是这场洪水把他们家门前的河堤冲垮了,打开大门,前面就是河坎,下面就是流水。河堤垮塌有十五米,缺口两头的河堤基础也被掏空了,如果不及时加固,下一场洪水到来,可能就会垮掉。朱大常家和朱二贵家一个村民小组,正好隔河相望。

    他们刚刚汇报完毕,朱大常夫妻就到了我的办公室。一进门,女人就嚷道:“这下子你们去看了,你们不补钱我们就不走人。我家的房屋没有办法住了,政府怎么搞?别人补了钱,我家没有钱没油脱锅不得!”

    我捺下性子,让他们坐下,我说:“根据刚才周镇长们和你们一起勘察的结果,我们认为,你们家的房屋不能作全倒房,你们的屋没有倒一间,墙壁都没有暴坼,基础也稳稳当当的,就是门口的河堤垮掉了,你们的情况不能按全倒房户补助,只要把河堤修回去了,你们的问题就解决了。”

    “那不行!”女人嚷道“别人家的屋补得钱,我家的就补不得钱,没有这样的道理!讲到哪里去我都同你们讲到底!今天,你镇长没有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就睡到你们政府!朱大常!你归去背着席子来,今天我们就睡到政府!”

    那男人果真站起来往外走,周镇长想拦他,我示意放行,不要弄得拖拖扯扯的,不好看。朱大常走了不久,食堂里吃中饭的铃声响了。我站起身,对女人说:“我们要吃昼饭了,我就不陪你了。”

    “你有饭吃,我农民大老粗就没有饭吃呀?你镇长吃什么,我也吃什么!”女人见我走出办公室,也相跟着出来。我到食堂碗柜上拿碗盛饭,她也去拿碗盛饭。我见状,笑着说:“饭还是有吃的,我请你的客,只是没有什么好菜,今天昼边(中午)吃豆芽炒猪肉,你随意端一碗菜,饭尽够,我买单。”

    “政府的饭,你们当官的吃的,我农民也吃的。”女人赌气说。

    “这个就不是政府的饭哟,是我家的,我承包了这个食堂,镇长吃饭照样要拿现钱。不过,我们是本村的,我请你吃一餐饭,也没有什么关系。”食堂师傅郭阿姨应道。

    “郭阿姨,她家遭了一点洪灾,她的饭我买单。不够菜,可以端两份,饭就自己去装,吃饱为原则。”我对她们说道。女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装饭端菜吃了起来。

    吃完饭,我回到办公室,女人也跟到办公室,一副不依不挠的状态,很有点刘胡兰的英雄气概。我本想回住房午休,看见这个情况,便不敢走了,怕女人也跟到我的住房里去,闹出说不清的事端来。我只好呆在办公室反复劝她,她则反复纠缠——没钱决不走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我被弄得既无法休息,也无法办公。而她老公——那个小个子男人,倒真的抱了一床破棉被,一张烂草席过来了。我见势头不对,打电话给朱二贵和王路发,要求他们赶紧到政府来,劝说朱大常夫妻回去。

    村干部过来了,朱大常老婆仍然是那副旧模样。我想,如果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家门口的河堤整修好了,给他们家一个安全防范措施,他们应该会满意了。当着村干部的面,我对他们夫妻说:“我这会儿答复你们,只要河里的水退下去了,可以施工,我们首先帮你们把河堤修回去,把你们家保护起来,并且把你们家门口的道路填平。这个河堤就由朱主任负责施工,王书记监督,我出钱。好不好?”

    “蛮好蛮好,蛮好蛮好。”朱二贵、王路发同声应道。

    “修河堤是你们政府应该做的事,不管我们的事。我们房屋的钱如果没有,我们闹到县里、闹到省里,我都会闹。我就不怕!”女人让我感到十分意外,也十分恼火。我对村里两位干部说:“你们到她家去看一下,把她家的受灾情况写一分材料报到镇民政办,能够靠得危房的边上,就作危房报。他们要是再这样闹下去,不但把双江口村老百姓的脸面丢光了,而且也说明你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今年你们村的维稳工作就记零分。”

    两位村干部唯唯诺诺。转身劝说那女人。朱二贵伸手拉她起来,女人则顺便把他骂了一顿:“你是蛮好耶!你补到了八千块钱,你的相好的也补到了!我家的白搭白姓一个朱字,有好处了,你就一脚踢开我们!”不等女人说完,朱二贵巴蛮把女人拖出了我的办公室。我听见女人在外面的一句话:“朱大常,你莫归!没有讨到钱,你莫归我家来!你就睡到镇政府!”

    女人被强行弄走了。但是,小个子男人朱大常,当真把破席子摊在我们办公楼的楼道口,拣起场面要睡在那里。

    傍晚,朱大常还呆在楼道口,碍手碍脚的。我只好又将朱二贵叫过来,把他弄回家去。

    7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闹。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的样子,县政府办打电话给我,说双江口镇有一对中年夫妻,在政府大院里吵闹,政府办、信访办的人怎么劝说都不听,总要见县长,要讨个公道。民政局救灾股的人,按照他们的要求,还特意约双江口民政助理员到他们家进行了勘察,把问题讲清楚了,他们就是不走,坚持要闹。请双江口镇政府安排几个人过来,把他们劝回去。

    我派了三个男干部、三个女干部,还把王路发、朱二贵也派去了,租了一台九座的金杯车,浩荡进城了。

    我的意思是——先礼后兵,尽力劝导,劝不动,最后巴蛮拖上车,拉回来再说。

    五点钟,朱二贵打电话给我,建议说是不是镇政府答应给他们一千块钱,如果同意,我保证可以劝他们回来。政府如果不肯出钱,我就个人出一千块,把他们弄回来。可以么?

    我没有答应。我不希望看到,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老百姓到政府一闹,政府就给钱,那样,我们的政府就会比柿子还要软弱了,谁都可以去捏一捏,捏了,就会有甜汁流出来。

    然而,五点半的时候,周副镇长打电话给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我,说问题比较麻烦,因为涉及到这次救灾全倒房户的补助金的发放有失误,双江口村朱春树家的房子没有全倒,只是屋后去年新修的河堤冲垮了,村里也作全倒房户报了,补了八千块钱。

    我感到大吃一惊。当时核定倒房户的时候,我亲自陪着金钥匙集团的人到了现场,怎么就会弄出差错来呢?当时,朱二贵、朱秋平、朱春树三家,一栋一栋在现场指了屋、照了相、签了字,应该准确无误呀?

    我叫周副镇长找朱二贵问清原因。

    原来,朱秋平家的房屋有两孔门面,朱二贵晓得这次救灾建房的补助资金,是大老板捐赠的,就动起了心思,想要帮朱春树家也搞点钱,就三家窜通,让朱春树老婆陈月红出面,认定一个门面是她家的堂屋大门,然后,朱秋平、朱二贵又在旁边作证,朱春树家就蒙混过关了。一听到陈月红的名字,我觉得很耳熟,细一想,原来,朱二贵经常半夜去“帮忙”的,她就是一个!因为她老公常年在广东打工,要到年底才能回来一次。他家屋后水毁的那段河堤,就是朱春树去年过年回来,请人修起的。

    ——难怪朱大常老婆要带着朱大常英勇不屈地闹下去!

    我决定,错领的建房补助要坚决追回。朱大常夫妻也要坚决弄回来!

    一听说要让朱春树家退钱,朱大常老婆便害怕了,她请求周副镇长:我们回双江口可以,千万不要让朱春树家退钱,我们也不找政府要钱了。

    ——她怕朱春树回来打她和她老公。

    电话请示我:怎么办?

    “先把人弄回来再说。”我答道。

    一帮人马从县城回来,送朱大常夫妻回家之后,我把朱二贵留下,兜头劈面狠狠骂了他一顿。

    “朱二贵呀朱二贵,你这个坏分子!你真正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分子!你总是爱耍点小聪明,搞点小动作,给我出点难题!你就是这样帮我当村主任的呀?!好事让你做成坏事,好人让你搞成坏人!你个脑壳就是一个猪脑壳?什么钱搞得,什么钱搞不得,你也不拿脑壳想一想?抗洪救灾你冲到最前线,连续三天两夜和我们镇干部一样坚守第一线,我还拿你当作英雄报到县委,要表扬你!——今天,我又要打击你一次,又要在政治上再虐待你一次,报上去的名字,我要把它撤回来——你就是一团烂泥糊不上墙壁!这个事,你去处理,朱春树家冒领的钱,你帮我一分不少地退回来,朱大常家的人身安全由你负责,朱春树家任何人如果打了朱大常家的人,我就唯你是问!你屙出来的屎你自己帮我吃回去,这个臭屁眼你自己去揩。”

    朱二贵呐呐欲言,又不敢言,只好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训骂——谁叫他无风也要掀起那么大的浪来呢?他不记得,有一句老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吗?

    朱二贵哭丧着脸,答应保证退回钱来,保证不会有人打朱大常家的人。

    朱二贵的那两颗银牙这时候黯然无彩。

    他的脸上象涂了一层苦瓜水,嘴巴不由自主地翕动着,下巴上短短的白胡须在微微颤动着。他站起来,默默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看着他显得苍老许多的背影,我心里陡然生出一片同情,觉得他很可怜,毕竟他一家是受灾最惨重的。

    不过,我相信他能够把事情摆平

    8

    第二天下午,朱二贵把八千块钱退回镇民政办来了。我在镇政府大院碰到他,他满脸的沮丧。

    他对我说:“岑镇长,按照你的指示,把钱退回来了。”

    我说:“退回来了就好,知错改错,改正了就好。朱二贵,村里的领导也不好当吧?做事要一碗水端平,来不得半点徇私舞弊。想拿公上的事做私人的人情,总会被冷水噎着的,农村里有一句老话叫做‘吃桐油呕生漆’,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以后,要吸取这个教训。他们两户不会有什么冲突吧?哦好,一定不会打架吵架就好。我相信你,你不要又哄得我老牛下坎。那好那好,坐一下子么?不坐了?那好走啊。”

    这八千块钱怎么处理呢?晚上,我找到张书记,建议将就这八千块钱作启动资金,叫朱二贵把朱大常家门口的河堤和陈月红家屋后的河堤搞一下,搞成后再量方结算。张书记同意我的建议。

    于是,第二天又把朱二贵约到了办公室,把这个差使交给他。河堤建好后,镇政府派人去收了方,作了结算,还要付朱二贵九千来块钱,只等年底付帐。

    十月底,镇政府按照县委县政府的部署,着手准备进行农业税税费改革。这时,我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没有见到朱二贵了。

    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我在县城家里休息。镇党政办公室值班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县公安局打电话来,问朱二贵真的是不是镇人大代表——他在县城黄金大酒店打牌,被公安局抓起来了。我说,据实报过去,朱二贵不但是镇代表,还是党员、村主任。

    不久,镇派出所所长又打电话过来,说可能要拘留朱二贵,他在局里的态度不太好。我问,人大代表拘留应该有点什么说法吧?所长说,县代表拘留前要报县人大常委会同意,镇代表拘留前通知镇里一下就可以。我问,象朱二贵这样的村干部,可以不拘么?所长说,要局长批。

    于是,我赶忙把电话挂给公安局杨局长,求他罚点钱算了,就不要拘留朱二贵了,拘几天怕政治影响不好。

    第二天,朱二贵回到双江口,路过学校也不进家门,径直跑到我办公室,对我感激不已,说看守所不好玩,不是好人呆的地方,一天两夜有半年那么难熬。晓得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说什么——就是斩手指也不去打那个牌了!

    我问他:“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县城去赌博?”

    他说:“也就是在三口乡承包了一条通畅公程的村道硬化工程,工程做了快一半了,那天到乡里结了几万块钱预付款,付了水泥、沙卵石和部分工人工资,荷包里还剩下六七千块钱,晚上到黄金大酒店请他们吃完饭,先有人说要去洗脚,后来又说打牌,就到酒店开了一间房,租了牌拣场打起来了。今天正好我的手气特别红,连续进钱,我都没有数,公安局的来抓的时候,我名下都有两万块钱了!哪个晓得”朱二贵说着,面露得意,还有点沉醉于赢钱的氛围中的味道。

    “看样子,赌博蛮有味道咯?我不该把你捞出来,让你在看守所搞满七天,长长记性。”我打断他的话道。

    “不是这样讲的,镇长,我是鸡婆飞走了,鸡蛋也打掉了。桌面上的两万块钱没收了,荷包里的四千多块,也被罚款罚掉了。晓得这么大的事,我还会去帮他们打牌!就是死我也不去了!”朱二贵的神色又回到了惨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淡的模样。

    “你家的房子也该动手了吧?”我有意把话题扯到他建房的事上去,我要催促他本年内把房子重新建起来,因为县民政局有要求:享受补助的受灾倒房户必须当年建房子。我说“你不要一时兴起,把那八千块钱也打牌打掉了。”

    “岑镇长你也是真心对我好,我就真人面前不讲假话,那八千块钱,我只留下了四千块,你要我到朱春树家去退钱,我本来就想帮他家,我又怎么好全部要他老婆把钱退出来呢?我也担心他家去找朱大常家的麻烦,就只让他家退了一半,我从我自己的八千里面,拿出一半补上,反正退回八千块钱了,没有人再来闹事了,就要得了,你说,镇长,我这样处理没有错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摇摇头,感慨地对朱二贵说:“朱二贵呀,你真是个不折不扣坏分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编者按  作者形象地塑造出一个农村基层干部、几个基层共产党员的鲜活形象,在他们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有些人,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正是无数的真实的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同而不合”或“和而不同”又在社会不断的发展的过程中,披荆斩棘,磕磕碰碰,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和自己和身边的人做着斗争,实实在在、默默无闻地落实着党和国家的惠民政策,体现着三个代表和党员干部的先进性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极力美化主人公,尽量展现这样一类人身上的弊病和缺点,务求白壁微暇的真实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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