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黑暗塔（3）

/>
    巴格曼拿着条手帕擦脸。圆圆的脸，挺孩子气的。他在看克劳奇先生，后者站在火光圈外，脸隐藏在阴暗之中，阴森森的，黑暗使他显得老多了，也让人觉得他像个骷髅。他开口了，声音和平常一样散慢，“我们须遵守规则。规则上写得清清楚楚，凡是名字从火焰杯中出来了的人就必须参加比赛。”

    “巴地对条例书可是了如指掌。”巴格曼笑着转过身对着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好像这条事就这么完结似的。

    “我坚持我的其他学生再报一次名。”卡卡洛夫一改油腔滑调，没有笑容，都是满脸丑恶，“你再把火焰杯摆出来，我们继续往里扔名字，到每个学校有两名选手为止。只有这样才公平，邓布利多。”

    “可是，卡卡洛夫，那样不行。”巴格曼。“火焰杯刚熄，要到下次比赛开始才会再烧起来。”

    “那么，哈利将不能参加比赛！”卡卡洛夫爆出这样的话。“开了这么多会议，做了这么多协商让步，我压根没想到有这种事发生！现在我差不多想走了。”

    “卡卡洛夫，别做无谓的威胁了。”门边响起一个声音，“现在你可不能丢下你的选手不管。他还得比赛呢，他们都得比。如邓布利多所言，有约束力的魔力契约。方便吧，呃？”

    穆迪刚进来，他一拐一拐地朝炉火这边走，他每走一步都发出铿锵巨响。

    “方便？”卡卡洛夫说话。“穆迪，恐怕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卡卡洛夫竭力扮清高，装出他根本就不知道穆迪说什么的样子，可惜他那握成拳头的双手背叛了他。

    “是吗？”穆迪静静地说，“这很简单，卡卡洛夫，有人对火焰杯施展了魔法，使得有第四个学校参赛，同时哈利是那个学校的唯一一个报名者！这样，哈利必然会被选中。要做到这一点……”穆迪冷笑。

    “显而易见，有人希望霍格沃茨有更多获胜机会。”马克西姆夫人叫起来。

    “我赞同您的看法，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朝她鞠躬。“我将向魔法部和国际巫师协会提出抗议。”

    “要说有谁有理由抗议的话，那就是波特。”穆迪咆哮，“可笑的是，我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他有什么好抱怨的？”伊莎贝尔跺脚冒出一句。“他得到了参赛的机会，不是吗？几周以来，我们都希望被选中参赛。为了学校的荣誉，为了那一千金币的奖金。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可能有人希望哈利因此而亡。”穆迪带着咆哮的口吻。

    话音刚落。房间里一片死寂。卢多·巴格曼，看来真的很紧张，他不安地走来走去，“穆迪，你这老东西，说的是什么话。”

    “我们都知道，午餐之前穆迪教授若还没找出六个暗算杀他的阴谋，他会觉得早晨白过了。”卡卡洛夫大声说，“显然他在教他的学生也畏惧暗杀。邓布利多，这可是个冒犯我们的怪招。当然，你有你的理由。”

    “说是我编造的？”穆迪吼道，“还不明白吗？呃？是某个技术高超的巫师把那孩子的名字放进杯里的……”

    “你有什么证据？”马克西姆夫人大手一挥。

    “因为他欺骗了一个魔力强大的东西！”穆迪说，“要迷惑高脚杯，使它忘记只有三所学校参赛，需要一个非常强的魔咒。他把波特的名字放在第四所学校，确保他是那类中唯一的一个。你难道没有听到么？”

    “穆迪，看来你考虑的还挺多的哦。”卡卡洛夫冷冷地说，“当然，这个理论还挺高明的。我听说最近你把生日礼物中的一个漂亮杯子当作经过巧妙包装的蜥蜴蛋打了个粉碎，因此我们不把你的话当回事，你应该能理解吧。”

    “有些人总想利用一些无关的事件。”穆迪用威胁的口气反驳。“想那些阴险的巫师怎么做是我的事，卡卡洛夫——你应该还记得……”

    “阿拉斯托！”邓布利多警告道。

    穆迪不作声，但还是得意地打量着卡卡洛夫，后者已是怒火中烧。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不知道。”邓布利多对房间里的人说。“在我看来，除了接受事实外我们别无选择。他们只能接受比赛……”

    “邓布利多——可是——”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您要是有什么好建议的话，我洗耳恭听。”

    邓布利多等她说。可她没开口只是瞪着眼。不只她，斯内普看来也很愤怒，卡卡洛夫面色铁青，而巴格曼却相当兴奋。

    “那么我们就开始了。”他搓搓手，笑视四周。“该给选手们指令了吧？巴地，有兴趣帮个忙吗？”

    “行，指令，是了，第一个任务……”

    “第一个任务用来检测你们的胆量。”巴格曼说，“当然我们不会告诉你这是个什么任务。面对未知，勇气对一个巫师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第一个任务将于十一月二十四号进行，当着全体裁判和学生的面。”

    “完成参赛任务的过程中选手不能请老师帮忙，也不能接受老师任何形式的援助，选手们将在魔杖的帮助下进行第一个任务。完成第一个任务后他们才被告知有关第二个任务的信息。鉴于比赛的耗时费神性，选手们期末可以免试。”

    克劳奇先生转身看邓布利多。“阿不思，我想就这么多，是吧？”

    “我想也是。”邓布利多关切地看着克劳奇。“确实今晚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夜了？巴蒂？”

    “不留了，邓布利多，我得回部里去。”克劳奇先生说。“这阵子比较艰难，很忙……我让珀西负责，这小伙子很热心。不过，说句老实话，有点热心过头了。”

    “那起码走之前来喝一杯吧？”

    “巴蒂，留下来吧，我要呆在这。”巴格曼快乐地说。“你知道，霍格沃茨将有什么发生。留在这可比呆在办公室里好多了。”

    “我不这么想，卢多。”克劳奇又恢复那种不耐烦的神情。

    “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夫人——睡前来一杯怎么样？”邓布利多问。

    可马克西姆夫人早就搂着伊莎贝尔的肩，快步走出去了。卡卡洛夫示意克鲁姆。他们俩个也静静地离去。

    “谢安，哈利你们也该休息了！”邓布利多朝他们微笑，“我相信格兰芬多还等和你们一块庆祝呢，可别剥夺了他们这个制造混乱和噪音的好借口哟！”

    “好的！”谢安与哈利对视一眼说道，同时对邓布利多眨了一下眼睛，邓布利多报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刚刚真是一场超级有趣的大戏，大多数人都使出了奥斯卡的演技，虽然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奥斯卡，但是显然，邓布利多赞同这一点，他与麦格斯内普，谢安心中都明白。

    当谢安与哈利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里面已经闹疯了。

    虽然一开始大家对哈利也入选有些愣神，但是现在，他们才不管那些。因为格兰芬多有两名学员入选了三强争霸赛，这非常另大家激动，想想看，整个霍格沃茨只有格兰芬多的学员入选，这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么？

    所有的学员都开始起哄，大家祝贺谢安与哈利，并且不知从哪儿弄出了一些美味的食物。

    谢安一边接受大家的祝贺，一边保证自己一定会努力参赛。连赫敏也暂时抛去了心中的顾虑来祝贺谢安。

    但是哈利的心情看上去与哈利大相径庭，他显得有些无所适应，到现在，他还糊涂着呢。令人奇怪的是，罗恩不见了踪影，这让哈利更加无助。

    终于庆祝结束了，事实上是在哈利的强烈要求下结束的。

    在和赫敏等人告别后，谢安与哈利回到了宿舍。

    在空空的宿舍里罗恩和衣躺在床上。谢安打了个招呼，也上床了。

    “你到哪去了？”哈利问罗恩。

    “嗨，你好啊！”罗恩在笑，笑得挺勉强也挺古怪。他躺在床上看着哈利，动也不动。

    “那么，恭喜了。”过了一会，罗恩才说。

    “恭喜？你这是什么意思？”哈利瞪着罗恩。罗恩笑得很异样，像狞笑。

    “没其他人越过年龄线。”罗恩说，“弗雷德和乔治部没能越过，你用了什么——隐身斗篷？”

    “隐身斗篷也帮不了我越过那条年龄残。”哈利慢慢地说，“而且谢安也越过了年龄线！”

    “不错。”罗恩说，“但是谢安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我们也相信他可以做到。邓布利多都解释过了。可是，不知道你怎么过去的，如果你是用隐身斗篷，你可能会告诉我。它可以把我们俩都裹住，不是吗？可你发现了另一个办法。”

    “你给我听着，我没有把名字放进去。一定是别人干的。”哈利有些愤怒。

    罗恩一挑眉。“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知道。”哈利觉得说“计划把我杀了？”

    “没关系的，你可以告诉我真相。”罗恩说。“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也没什么。可我不知道你干嘛使劲撒谎。你不会有麻烦的。胖夫人的朋友，那个维尔莉特早就告诉我们说邓布利多让你参加了。有一千金币和奖金，是吧？还有不用参加期末考试……”

    “我没有把名字放进去！”哈利怒气上升。

    “好吧。”罗恩用跟怀疑的口吻说，“你早晨还说，你也会在夜里放名字进去，那样没人会见到你。我可不是傻瓜。”

    “你倒记得很清楚。”哈利打断他。

    “是啊。”罗恩面无笑容，“哈利，你想睡了吧。我估计你明天一大早就要起身接可视电话，做诸如此类的事。”

    罗恩放下缠在柱子周围的布帘。宿舍陷入了一片沉静。

    “谢安你相信我吗？”哈利充满期待的问。

    “呃，当然！”谢安有些尴尬。

    宿舍终于没有声音了。现在罗恩心中正是不舒服的时候，谢安也没有办法直接将罗恩劝说动。只能等以后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罗恩已经提前不见了，谢安睡眼模糊的洗漱之后，哈利开始喋喋不休的寻求安慰。

    谢安对此只能耸肩，罗恩听不进去劝告的。他已经憋了好久了。

    赫敏对此的解释很正确，她认为，罗恩与哈利在前一起，经常被大家忽视，好像什么风头都是哈利的。

    当谢安询问赫敏，“为什么罗恩不会嫉妒我呢？”

    赫敏白了谢安一眼，“向我这么好强的学霸，都不想和你争。虽然你每次考试都让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赫敏难得的开了一次玩笑，这另谢安很是开心。于是，谢安与赫敏就开心的聊了起来，一旁的哈利被忽视，他只能叹息一声。

    还好，哈利还是有很多崇拜者的，吃早饭时，金妮就来安慰过他。

    不过在哈利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之后，谢安又开始苦恼了，准确的说是尴尬词穷了。

    张秋与佩蒂尔姐妹一起走了过来，然后坐下吃早饭，同时张秋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谢安，听说今年有一场舞会。你有什么打算么？”

    当张秋问完这句话，赫敏佩蒂尔姐妹都看着谢安，谢安愣了一下，然后讪讪的笑了。

    另一边的金妮看着哈利，也有些意动。但是谢安没有机会看热闹了，张秋又逼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邀请谁做舞伴？”

    “哦，我想起来了，邓布利多找我有事！”谢安一下站了起来，大吼一声，跑的没影了。

    接下来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对哈利来说真是糟透了。

    一些学员的学员们不知从呢让弄出了一个徽章，上边刻着嘲讽哈利的话。相比于这些，更令哈利在意的是，罗恩也不在他身边支持他了。

    两个好基友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从而老死不相往来，至少哈利是这么想的。

    谢安倒是重新活的滋润了，除了经常在有空的时候接受一下艾尔莎或者邓布利多等人的魔法教导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很悠闲。张秋也没有在追问过谢安关于舞伴的事情，不过好像她和佩蒂尔姐妹经常在一起。

    在赫敏的建议下，哈利额头经常痛的事情，他写信告诉了布莱克，期待小天狼星能对他有些帮助。

    当然，布莱克是知道原因的，但是不能对哈利说出来，所以也是有心无力。

    生活接着开始陷入平静，每日上课吃饭休息。

    药剂课向来是令人恐惧的。对于大多数格兰芬多的学员来说。尤其对哈利来说，要和斯内普，还有那群斯莱特林的人在地下室里呆一个半小时，这是哈利能想象到的最令人不快的事了。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变着法子要惩罚他这个胆敢做选手的人。

    哈利过得非常难过，德拉科就刚好相反了，他经常拿着那个嘲讽哈利的会长在哈利面前晃悠。

    终于有一次，哈利连日来受的气一下子涌上心头。他不知不觉拔出魔杖，周围的人吓得直往走廊后退。

    “波特，那就来吧。”德拉科挺冷静，也抽出了魔杖。“现在穆迪不在这，他关照不了你。来啊，你有胆就上。”

    瞬间，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同时出手。

    “法南克鲁丝！”哈利喊道。

    “登朔驹偶。”德拉科尖叫。

    两只魔杖飞到半空，从不同角度来回对台，火花四溅。哈利的魔杖击中高尔的脸，而德拉科的击中了赫敏。高尔大叫一声，双手捂住鼻子，他的鼻子流出一大难让人恶心的鼻涕。

    “赫敏！”这另在一旁没有插手的谢安愤怒无比，他以迅雷之势朝赫敏释放了一个治疗魔咒，接着一道魔咒将德拉科击飞。

    “怎么这么吵？”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响起，斯内普来了。

    斯莱特林班的人抢着解释。斯内普伸出一个黄手指，指着远处倒在地上的德拉科，“你说。”

    “老师，波利攻击我。”德拉科站起来慌张的看了谢安一眼。

    “我们是同时进攻对方的！”哈利叫起来。

    “他打中了高尔，您看。”

    斯内普看了高尔，他的脸跟家里那些书上画的毒菌一样。

    “高尔，到医院去看看。”斯内普冷静地吩咐，然后瞧了谢安一眼，后者正在安慰，似乎对于事情并不关心。

    “让我想想。”斯内普用最柔和的语调说，“格兰芬多斯莱特林各扣十分！”

    这个结果大家并没有想到，斯内普竟然没有借此针对格兰芬多？

    开始上课了，赫敏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但是哈利看上去并不满足，他还在和德拉科对眼。

    谢安逗笑了赫敏之后，寻味赫敏，要不要再教训教训德拉科，赫敏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了。谢安口头称是，但是心中琢磨着应该个皮皮鬼找些事情做。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科林跑了进来，传话说，三强争霸赛的选手需要去照相。

    尽管对此嗤之以鼻，但是谢安依然不得不与哈利前去。

    在科林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教室中。

    这个教室挺小，大部分的课桌被移到后面中间空出一大块。另外两个参赛队员已经坐在那里了，一块长天鹅绒盖住了黑板，铺盖着天鹅绒的课桌后放着五把椅子。卢多·巴格曼坐在其中一把上，在和一个穿紫红施子的巫师说话。

    维克多·克鲁姆跟平时一样，神情忧郁地呆在角落，不与任何人说话。伊莎贝尔坐在另一边，好像在欣赏窗外的太阳。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举着一个远在冒着轻烟的黑色大相机，拿眼角膘她。

    巴格曼友善的看到了谢安与哈利，他跳了过去，“哈，你们来啦！进来，进来，没什么好怕的，一个魔杖测量典礼而已，其他裁判很快就到了。”

    “魔杖测量？”哈利紧张了，重复了一遍。

    “我们必须检查一下，确保你们的魔杖一切正常，没有毛病。要知道，它们可是你们完成面临的任务的重要工具。”巴格曼说，“专家现在楼上，和邓布利多一起。我们还要照像。这位是丽塔·斯基特。”他加了一句，朝紫袍巫师作了个手势，“她为《预言家日报》写篇有关大赛的小报道。”

    “可能不太小，巴格曼。”丽塔·斯基特将视线停留在哈利身上。

    她的头发精心梳理成僵硬的卷曲，跟她的大下巴相比，显得特别古怪。她戴了副镶珠宝的眼镜。指甲有两寸长，除了深红的指甲油。肥胖的手紧抓着她的鳄鱼皮包。

    “在开始之前，我想可不可以和哈利先聊几句呢？”她问巴格曼，但还是盯着哈利看。“充满传奇的参赛队员，你知道……增添些色彩。”

    “当然可以！”巴格曼说，“哈利不反对吧？”

    “这——”哈利犹豫了。

    “亲爱的。”转眼之前，丽塔·斯基特猩红的手已经抓住哈利的手臂——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把他又带到房间外面。她打开最近的一间房门。

    “嘿嘿！”谢安在后面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觉得参加访问很好笑么？”伊莎贝尔走了过来，冷冷地说。

    “你也想参加么？”谢安挑了挑眉毛，凑近了一点儿，“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弄点绯闻什么的。这在魔法世界也很奏效，至少在三强争霸中来说！”

    “要是艾尔莎阿姨知道，她会怎么样？”伊莎贝尔一点儿也没有退让。

    “她会很高兴！”谢安笑嘻嘻的说。

    在谢安与伊莎贝尔针锋相对的时候，哈利正在饱受斯基特的摧残，但是还好，邓布利多不久便来了，他解救了哈利。

    “邓布利多！”丽塔·斯基特高兴地叫起来。她弯曲的手指忙乱地扣上鳄鱼皮包。“你怎么样？”她问，站起身，向邓布利多伸出粗壮的大手。

    “相信你看了我这个夏天写的关于国际巫师协会会议的报道。”

    “好得令人作呕。”邓布利多的眼睛闪闪发光，“我特别喜欢你把我写成一个陈腐的无业游民。”

    丽塔·斯基特一点也不感到窘迫，“我认为你的有些想法落伍了，邓布利多，街上那么多的巫师……”

    “我很乐意听你无礼评论背后的推理。”邓布利多客气地鞠了一躬，笑着说，“但恐怕这个问题要迟些讨论了，魔杖测量仪式就要开始了，如果其中一个选手被藏在放扫帚的壁橱里面，那可就开不成了。”

    教室中天鹅绒布盖着的桌子旁，四个裁判坐在那里，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夫人，克劳奇先生和卢多·巴格曼。

    哈利一脸轻松的跑了进来坐到了谢安旁边，跟着的丽塔·斯基特也选了个座位坐下。

    “我来介绍，奥利凡德先生。”邓布利多在裁判席桌前就坐，对选手们说：“他将检查你的魔杖，以确保开赛前他们状态良好。”

    一个老巫师静静地站在窗边，他的眼睛很大，但目光黯淡。正是对角巷那家魔杖店的老板。

    “伊莎贝尔小姐，请你先走出来。”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站到了中间。

    伊莎贝尔阔步向前，把魔杖交给他。

    “嗯……”他沉吟着，修长的手指如同摆弄指挥棒般地转动魔杖。魔杖发出一些粉色、金色的火，随后他把魔杖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是了，九点二五英寸，不易折，花梨木，还有……我的天。”

    “它用媚娃毛发。”伊莎贝尔说。“我奶奶的。”

    “没错。”奥利凡德先生说，“是了，虽然我自己制作魔杖从来不用媚娃毛发，不过它还是相当敏感度高的魔杖……不管怎样，各有所好，只要它适合你……”

    奥利凡德先生的手指沿着魔杖滑动，显然是在查找抓痕和撞痕。过后他咕哝一句：“阿奇迪尔丝！”魔杖顶端开出一束鲜花。

    “很好，很好，工作状态还不错。”奥利凡德先生拨出鲜花把它们连同魔杖一起交给伊莎贝尔。

    “罗伊先生，轮到你了。”

    “哈，这把魔杖是我制作的，是吧？”奥利凡德先生接过谢安魔杖，显得更热心，“没错，我记得很清楚，一根特别的魔杖，独此一根！”

    奥利凡德先生从谢安的魔杖项发出一串银烟圈，他非常满意，叫道：“很好，克鲁姆先生，该你了。”

    维克多·克鲁姆站起来，垂头曲背，朝奥利凡德急速走去，他抽出魔杖，皱着眉，站在那，双手插在袍子口袋里。

    “嗯。”奥利凡德先生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是格兰芬多制作的，他可是个制杖好手。虽然他制作的款式跟我的从来就……”

    他举起魔杖，把它放在眼前转来转去，观察得非常仔细。“是了，鹅耳枥和龙心弦？”他看了克鲁姆一眼，克鲁姆点点头，“比普通的厚一些，相当稳，十点二五英寸……阿维丝！”

    鹅耳流做成的魔杖发出一声枪响，它的魔端里长出几个吱吱喳喳的小鸟，它们从窗户里飞出去，在明媚的阳光里飞翔。

    “很好。”奥利凡德先生把魔杖还给克鲁姆。“谁最后……波特先生？”

    哈利站起身，从克鲁姆身边经过走向奥利凡德，他递过魔杖。

    “啊，是了。”奥利凡德暗淡的双眼一亮。“是了，是了，我还记得。”

    奥利凡德仔细检查那支魔杖，最后，从魔杖里喷出一股酒泉，他把魔杖还给哈利，说它的工作状态极佳。

    “谢谢大家。”邓布利多站起来。“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上课了，或者也可以下楼吃晚餐，因为他们准备结束——”

    听到吃饭，谢安神情一阵，可是那个拿黑相机的男人跳起来，清了清嗓子。

    “照相，邓布利多，照相哪！”巴格曼兴奋地叫起来。“裁判和选手合影，您意下如何呢，丽塔？”

    “这——，好吧，先照合影。”丽塔·斯基特说着，“然后再照些单人照。”

    照了好久。马克西姆不管站在哪总挡了别人，摄影师要站在很远的地方，才能照得到她，可房间又太小，最后只好让其他人都站着，她坐着。

    卡卡洛夫不停地捻他的山羊须，想把它弄卷一点。克鲁姆半躲半藏，站在人群后面。摄影师很喜欢让谢安与伊莎贝尔站在前面，因为他们两个一般高，可每次丽塔·斯基特总要冲上来把哈利拉到抢眼的位置。她还坚持要给选手们照单人相。最后总算可以走了。

    丽塔这样的记者，如同寻找劲爆新闻的秃鹫，如果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那么把那些腐肉再装饰一下，也是一道不错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