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集：盘丝错节

。奥嘉在电话里没说缘由，尤金看到龙镇海来了，还以为他是来督促瓦良格号的检修工作呢。

    “龙组长！您别着急，还得一段时间！”

    “不！不！老伙计！龙说的不是船的事！是图纸！图纸！”马卡洛夫一激动，又开始咳嗽了。

    “图纸？图纸怎么了？”尤金一头雾水，把脸转向马卡洛夫。

    龙镇海让尤金坐下，详细跟他解释了图纸缺失的事，把尤金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说说，谁会干这事？”马卡洛夫在一旁诘问道，尤金哪里答得上来。

    “厂长！这！这不可能啊！图纸是内务部警卫看管的，谁能偷出去？”

    尤金是自己合作多年的好兄弟，马卡洛夫知道他不会这事的主谋。可问题是尤金现在是厂长，厂里的事，无论大小，都要经他批准。如果他不知道，那就说明，操纵这件事的人，势力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不仅做了，而且做得无人察觉。

    几个人讨论了一会，也没有明确的对象。曾经的罗曼诺夫早就办了退休，已经不在厂里了。虽然尤金一度想到了他，还是放弃了。

    一筹莫展之际，还是马卡洛夫发话了。

    “龙，你先回一趟基辅，去找一下内务部长。他那，说不定有点线索。”然后她转向奥嘉，“你和他一起去吧，暂时别回来了，先回学校准备毕业答辩。”

    奥嘉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安排，心里略有一些诧异，同时也担心他的身体，面露犹豫之色。马卡洛夫瞧出来女儿的心事，安慰她说：“我没事，还有你妈妈呢！你和龙先回家，跟妈妈道个别。”

    “奥…现…现在吗？”

    “去吧！我的孩子！”马卡洛夫给龙镇海使了个眼色，让他陪奥嘉回去。

    “替我好好照顾她。”

    既然马卡洛夫这么坚持，龙镇海就拉着奥嘉回去了。两人先回厂长家里看望凯瑟琳夫人，顺便让奥嘉收拾一下东西。

    不过龙镇海隐约觉得，马卡洛夫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尤金转过身子，小声对马卡洛夫说：“厂长，您是不是想把…？”

    马卡洛夫没有正面回答，他望着远处码头边孤零零瓦良格，慢慢地说：

    “你觉得呢？”

    “少了它！恐怕我们弗拉基米尔大公的后代，就再也没有机会造航母了！”

    马卡洛夫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回到了基辅，龙镇海先把奥嘉送到宿舍，再去找陈可法。两人一起去了大使馆，跟大使和老霍汇报此事。大使那边的情报显示，的确有乌克兰以外的势力参与了盗取瓦良格图纸的事，至于是哪个势力，还不知道。

    “其实我们能判断个大概，”大使说，“但是还得你去内务部那里求证一下。我已经和克拉夫琴科部长约好了，你明天去找他。”

    第二天下午2点，龙镇海来到内务部去拜会克拉夫琴科，进了办公室，一坐下来，部长先生立刻开门见山，一点客套没有。

    “龙舰长，我就不用咖啡招待了。直接说事吧。”

    这么直接，龙镇海倒还有点不适应。

    “行！图纸的事，你们查出来了？”

    克拉夫琴科摆摆手，“先说件小事吧！直升机的事。”

    龙镇海一听，觉得也行，就洗耳恭听了。

    “你们竞拍成功的那天，降落在瓦良格上那架直升机，是俄罗斯大使馆的武官租的。”

    “是吗？”龙镇海有些意外，“武官？他去那里干嘛呢？”

    “对不起，舰长先生，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可以把租给他直升机的老板抓起来揍一顿，让他把知道的全部都吐出来，可是对大使馆的武官，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或许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硬了，克拉夫琴科赶紧接着解释了几句，免得龙镇海误解。

    “不过也很简单，毕竟，瓦良格和他们的库兹涅佐夫号太像了。本来，瓦良格也应该是他们的，可惜苏联没了。他们上去探探航母的情况，也很正常。中国，毕竟是个大国，俄国佬心里面不可能不防。”

    龙镇海觉得部长说得也有道理，这事毕竟不是大事，也就没再追问。

    “再说说图纸的事吧！” 克拉夫琴科做了个很古怪的表情，似乎在组织言语。

    虽然心里很急切，但龙镇海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努力做到不露声色。

    “怎么说呢？这事，非常复杂，也很简单。”一边说，克拉夫琴科一边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

    “这个人，你认识吧？”

    龙镇海拿过来看了看，觉得有些面熟，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见他拿不准，克拉夫琴科干脆替他说了：“他，罗曼诺夫，黑海造船厂以前的外事主任。”

    哦！对！龙镇海一拍脑袋，是他是他！几年前见过，记忆已经模糊了。

    “他，这几年可没少给我找麻烦。”龙镇海把照片放了回去。

    一听这话，克拉夫琴科突然笑了。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部长先生眼睛一眨，“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