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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我弟弟明明很可爱(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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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轻沐浴完, 穿着整洁的单衣坐在一面铜镜前。

    “云庄主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

    云轻回头看着他:“自然是要解释。”

    陈溱道:“解释什么, 解释你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关进地牢,还是莫名其妙将司徒骏呃脑袋送到我面前?”

    云轻困惑地看着他:“你为何如此愤怒?司徒骏是你灭族仇敌,我将他的首级奉上,自然是为了讨你欢心, 至于稚乐, ”他笑道, “你昏倒他便拿我出气, 我怕他莽撞行~事伤着自己, 又有何错?”

    陈溱语塞, 这吊诡解释竟让他无法辩驳, 然而云轻分明答应过善待稚乐,如今却出尔反尔,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陈溱恼怒:“云庄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轻摇摇头:“你为何不信我绝无恶意?”

    陈溱冷冷道:“因为你不够坦诚。”

    云轻诧异地看着他, 突然噗嗤噗嗤笑起来, 在艳~丽的烛光下, 眼角都染上了邪魅。

    他摊开手:“何必要如此多疑?倘若我要伤害你,便不会等到现在。”

    “你且说说, 你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伤害他吗?陈溱想。如果真的要做什么, 的确完全可以在之前动手。

    然而看着这样坦荡到极致的云轻, 他的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如果不是为了伤害他, 那是为了做什么?伤害伤害, 脑中的猜测一闪而过, 他的眼神逐渐变了。

    陈溱:你说云轻真的喜欢稚乐吗?

    710:咦?

    陈溱:按照原始剧本,他是另外有真爱的吧。

    710: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也不排除……

    陈溱:稚乐和他之间的大部分剧情都是很久之后才发生的,就算产生感情也不会是从前。

    他因为衡秋的命运被改变,所以对于“变化”的接受度一直很高,表面合理就自然而然地消化,云轻表现得非常真实,让陈溱一直以为他喜欢稚乐,可是实际上两人之间的交集非常少,加上云轻原本的设定是一个用情多而不专习惯别人为他要死要活的人,他真的会拥有深沉的爱意吗?

    何况,稚乐的性格转变是因为陈溱守护他成了他的信仰,所以十分黏他,衡秋的转变是因为失去槐花宝典不够强大,所以怯懦而需要认可,云轻呢?云轻没有改变的契机。

    既然没有改变的契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说喜欢?

    而且他对待稚乐的态度,并不算亲热……

    真的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注视忍不住触碰,说句脸大的,最起码要达到他稚乐对他的情感。不说炽烈,却也需要热度,云轻对稚乐的“喜欢”远没有他编造出来的影子那么深刻。

    甚至连他口中的过去也有可能是假的,因为陈溱根本就不记得有杀狼和夺取印章这回事。

    陈溱:你给我调一下世界背景。

    画面呈现,是雪花花的一片。

    陈溱:大佬,只是让你帮忙屏蔽一下恶心的画面,你怎么把世界大纲也删了。

    710慌慌张张地:我没有啊,就是用了点力,可是没有删掉不该删的东西。

    陈溱已经习惯它关键时刻掉链子:算了算了,也不是很重要。

    他几乎已经确定这家伙有鬼了。

    陈溱:你说,如果我带着一家老小跑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710:大概是没可能吧,毕竟云轻很厉害。

    陈溱:稚乐练了神功诶,假以时日肯定打得过吧,而且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不让稚乐和他凑p,然后我又不被电击?

    710转过脸:如果他不要求的话,不明确表示希望和主角在一起,相当于放弃优先配对权,可能会没事,你的任务是主角成攻然后别把自己掺和进去就行。

    陈溱想了想,觉得胜率挺大的。

    云轻还在等他表态。

    “云庄主,咱们朋友一场,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真的喜欢稚乐,就拿出从头来过的诚意来。”

    云轻笑道:“那是自然。”

    陈溱被他的笑容闪到,竟然鬼使神差地看到他身前的铜镜里,云轻正抱着一个人在哭,大~片大~片的红枫里,被抱着的那个人苍白得快消失,赫然就是稚乐的脸,但是仔细看,又不是。

    他整个人都被怪异的感觉包裹了。

    准确的说是吓呆,因为那幅画面哀伤到诡异。

    “怎么了?”云轻看他表情僵直,笑着问道。

    “呃……云庄主,你哭过吗?”

    “为何这么问?”云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陈溱这才清醒过来,话已经问出口,他忍不住继续说:“我……好奇吧,毕竟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不禁想问是否也曾哭泣过。”

    云轻向后一倒,靠在软垫之上,神色收敛,不似平常那般和煦。

    “不,我不曾哭过。”

    “是……是吗?”

    镜中的人还在亲吻着不会回应的人,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去,落在他的眼上,唇上,沾湿他的脸颊,头发。

    “我不会哭,我没有那种本能。”

    陈溱:那我看到的是鬼吗?

    云轻像是听得点陈溱心中的想法,伸手一挥,铜镜中的人已经彻底消失。

    “你说的是他吗?”

    他指着空洞的镜子。

    陈溱脊背上窜上一股寒意。

    “呃……不,要不我先走了。”

    云轻轻轻说:“那不是我。”

    他不是你,那,你是谁?陈溱dge脸。

    乌云飘在空中,带来湿凉的雨意。天色渐深,灯已经掌起。

    “阿栉哥,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稚乐看向门外,陈溱还未回来,屋内气氛压抑而沉闷。小缳安静地坐在一边打络子,一举一动里隐隐透出木然,就连衡秋单纯的脸都显诡异。不安在心中升腾,他不禁皱眉。

    雨水淅淅沥沥落下,砸在蓬窗上,哗啦啦像短线的珠子滚落。

    烟雨深重,在这样的早春里,不远处浓得像墨。

    他起身决定去找陈溱,衡秋拉住他:“阿栉哥,你去哪?”

    稚乐知道自己不对劲,从在地牢中,缚魂咒的咒解打进身体里开始,他的身体即便像被一团黑色的火焰灼烧,每分每秒都透着不安和暴躁。陈溱不在身边,他焦虑,不仅是因为失去他的庇护,还是因为担心他。

    云轻一向,就不是个好人,偏偏对陈溱和颜悦色,还有他看他的眼神,那样深沉的含义让他不寒而栗 ,如果他云轻做些什么,该怎么办?

    善的云轻是一座冷漠神祇,那么恶的就是可怕的恶鬼。施加善行的云轻被人敬仰,长久地折磨他的云轻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一看见云轻,就能记起每一道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苦。

    从他来到定云山庄的第一天起,就被云轻盯上了,毫无缘由的,自己成为仅供戏耍的玩物,任谁都可以伤害他。

    被一次次折磨,治愈,折磨,治愈,周而复始的炼狱般地生活。

    如果不是逃出来,遇到了兄长,他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如今回来,是为了报仇,是命运待他不薄,但是放兄长一人去见他,可真是蠢透了!

    万事皆有前因,那么,事态走到今天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嗒嗒嗒,有人慢步走过来。

    稚乐眯起眼,看见雨幕中走来的身影。

    陈溱撑着一把伞:“怎么傻站在这儿?”

    他在阶梯上站定,鞋袜都湿透了,扯扯衣摆抱怨道:“糟糕。”

    稚乐心中稍安,连忙下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哦,不知道,好像是粥吧,云轻送的。”

    稚乐扫过一眼,接过刻着繁复花纹的食盒:“扔掉。”

    陈溱好笑道:“怎么这么小气?”

    小气的意思是说他气量狭小,陈溱跟他科普过,他一听,不满地蹙眉,但是勉强将东西收下了。

    小缳跑过来:“奴婢拿去热,您等等。”

    陈溱道:“不会都没吃吧?”

    衡秋揉揉肚子:“稚大哥没回来,吃不下。”

    陈溱:“哎呦,嘴真甜。”

    一家人围在餐桌前,除了那些甜粥,小缳又做了些别的食物。

    桌上的人都是些没有家的人,从未有过坐在一起进食的经历,然而陈溱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从四个人相遇那天起,大家围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从互不理解到和乐融融。互相关怀,荣辱与共。

    这些原本都是对稚乐而言遥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因为陈溱的存在而变得触手可及。

    陈溱夹了些菜到他碗中。

    “多谢兄长。”

    陈溱摸~摸~他的头:“多吃点。”

    稚乐笑,低头抿了一口粥,单是一口,他的嘴角的笑便僵在一个固定的弧度。

    他攥紧手中的碗筷,放下碗,说:“我先出去了。”

    陈溱奇道:“怎么不吃了?”

    稚乐摇摇头:“我饱了。”

    陈溱的眼睛就像星光般闪亮:“再吃一些吧。”

    “不了。”

    “别走啊!”陈溱突然高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趾高气昂的得意,尾音是缱绻的诱~惑。

    稚乐回头,场景转变。小缳和衡秋消失,饭桌崩塌碎成粉末,光影掠过,黑暗包拢而来,袭上陈溱的身体,激荡出鲜红的颜色,化作一身红袍。

    红烛闪烁,明灭间陈溱对他伸出手:“阿栉,还不过来。”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衣服已变成喜服。

    “过来吧,阿栉,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稚乐站着不动,对方却慢慢靠过来,深情地看着他,他凑近稚乐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晚,留下好不好?”

    鼻尖是陈溱的气息,清新得像雨后初绽的花朵。

    他的双眸深深地望着稚乐,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主人,主人,今天我是你的。”

    充满了迫切渴望的呼唤包裹他的感官,稚乐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缚魂绫的残余力量潜伏在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银色的缎带逐渐显形,像蛇一般从四肢往上缠,对面的陈溱还在笑,他用满足的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依偎上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前,握成爪状企图掏刺,然而还未动作,他便僵住了。

    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泪盈于睫,还企图伸出手抚摸一下眼前男人的脸。

    身上的银缎碎成一片片,稚乐微一扬手,眼前的人被一把甩出去,手上的血迹在红光中消弭,他一步步走向眼前之人。

    苏儿倒在地上,腹前是被洞穿的窟窿。嫁衣已被染红,她的四肢剧烈地颤抖着,扬着手向稚乐的方向抓着。

    稚乐听着她喉咙里艰难的呼吸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儿露出缥缈的笑意:“不会告诉你的。”

    稚乐单指勾起她的下巴:“说吧,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你早就死了。”

    苏儿笑着摇摇头。

    稚乐冷笑:“你原本该杀了我,却没有,那些粥里有降灵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不等苏儿回答,稚乐的指尖便发出光芒,光线以之间为起点,疯狂地发散布满她的身体,白色的花瓣轻~盈浮起,照亮着幽暗的空间。

    当那一切汇聚着成一条条线进入稚乐的身体时,他猛地睁开了眼。

    起身,却被扯住,回身,衡秋那张漂亮的脸在笑:“阿栉哥哥,你去哪里?不可以到处跑。”

    稚乐冷冷地与他对视,这漂亮的人偶便分崩离析。

    一切,都是假的。

    幽暗的屋中,有一个人被绑在床~上。

    陈溱:他为什要绑我?

    710:大概是觉得你玷污了他的爱?你的表情不够庄重。

    陈溱:早说啊,我一定摆出最哀切的表情。

    710:……

    陈溱:小你知不知道,我小六之后连我妈都没看过我裸~体。

    710:……

    陈溱:所以还不快把眼睛捂好!

    小老虎哭唧唧,连忙用前爪挡住了双眼。

    对于自己被人赤~裸裸地绑在床~上这件事,陈溱内心是崩溃的。

    云轻坐在他身边,要了一勺清粥递到他的唇边:“你一直没有用饭,吃一点吧。”

    “云庄主,我是哪里得罪您了,您若是见怪,直说出来,我给您赔礼。”陈溱躲过勺子,直视他。

    云轻微笑,贴着他的耳朵道:“没有得罪。”他轻轻在陈溱的耳廓上啄了一下。

    陈溱心里一阵恶寒。

    云轻神色落寞,却还是笑:“阿稚,你总是这样,别扭。”

    陈溱脸一僵,开始拼命挣扎。他总算知道稚乐被绑的时候为什么会那副表情了,这种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绝望。

    “特么有病的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又认错人,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瞎啊,老子不是程贞非说我是,现在又搞个蛇精病来搞我!你老谈恋爱之前能不能先把眼神儿弄好啊你!卧~槽!”

    陈溱已疯,云轻却痴迷地看着他。

    陈溱没劲儿了,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云庄主,咱们有事好商量,首先,我是稚迩啊,我就算不是,你不是说会好好对稚乐的吗?你这样绑人动粗是可不合规矩。”

    对面的男人轻笑:“我后悔了。”

    陈溱一时哽住:“你不能不讲信用啊。”

    “阿稚,你总是这样,傻傻地。”

    陈溱: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云轻手指轻点在他的眼角,鼻尖,贴在他的脸上,一路向下。

    陈溱身上就像被蛇爬过一样,他的手指所到之处,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阿稚,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云轻道,“你害怕我?别怕。”

    “我怕……”

    “为什么呢?你告诉我,”他轻轻吻在陈溱的脸颊上,“你愿意接受他,却总是拒绝我,你总是这样……”

    “嘶……”他疼得龇牙咧嘴,“云轻,我去你~娘的!”

    陈溱面露凶相,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却被陈溱的样子取~悦,亲昵道:“小豹子。”

    陈溱:你跟我说说,他这病怎么才能好?

    710:我现在不适合出来说话。

    云轻不满地让他看着自己,陈溱脑海里的小老虎跐溜没了。

    “云轻,你冷静冷静,你听我说,我是稚迩,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我很抱歉我刚刚对镜子里的你这么不礼貌,但是我错了,能不膈应我了么?我就是个路人甲,我就是想完成任务好好活着,我活着挺不容易的了,能不逼我么?”

    在这孤立无援的处境中,陈溱差点崩溃,反正什么话都飙出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从国骂到洋文,一溜儿得来,也不带歇气,纯属发泄外加壮胆。

    “我从前竟不知你生气起来是这般模样。”

    对方根本就是想温水煮青蛙把他熬死吧。

    “你从前那样倔强,总对我避而不见,我入不了你的眼,你就连一点情绪都不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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